文侯安排宋运的几个得力手下和归于府兵营的五万诺隐门弟子驻守洹渟城,同时派人给全城老百姓送来急缺物资。
宋运把郁瑟扔到马背上,带她回菏沅城。
刚进客栈大门,文侯看到奚瑾珵,连忙请他给宋运看看伤势,男子最要紧之处,可耽误不得。
“受伤了?”
奚瑾珵盯着宋运看。
宋运走路的姿势有些别扭。
把还没跨进门的东方宸看得直乐呵。
文侯附在奚瑾珵耳边说了下宋运受伤的地方。
“呃!那处要是受伤太严重,不好治啊!极易影响传宗接代。”
奚瑾珵看了眼被宋运押在身后的女子,对她的容貌震惊不已。
“长得很美对不对?”
文侯笑着问奚瑾珵。
“嗯!但比灵迦差一点。”
奚瑾珵收回目光,拽着宋运上楼,给他查看命根子的伤势。
文侯扯掉郁瑟嘴里的布团,叫轩辕飏给她解除铁链,押着她坐在自己的对面,给她倒杯茶,再次问她:“你的名字叫什么?”
郁瑟不答话,死死地盯着被文侯打穿的手腕。
文侯提起酒壶,却没有要倒酒的意思,而是站到郁瑟的身旁,冷声道:“你们瀚漠人在洹渟城无恶不作,用尽法子凌辱我国子民,让我很痛心啊!今日你被我的总督长抓住,算你倒霉,我拿你泄泄愤。”
说完,将壶中的酒缓缓倒在她那被自己打穿的手腕上,烈酒融入破烂的血肉中,引来钻心的痛。
郁瑟疼得眼眶发红,手腕不停地哆嗦,却还是拼命忍着不出声。
文侯撕下衣摆的一角,象征性地给郁瑟包扎受伤的手腕,同时说到:“你们瀚漠人拿我们大辰的年轻人当奴隶,不如,你给我们总督长当床伴儿好了,他还没娶妻,定不会亏待你,今日你踢他一脚,差点让他断子绝孙,伺候伺候他,也是应该的,我如此要求你,你别想着自杀,爹娘给的命,怎能轻贱?你长得如此好看,又很年轻,还是瀚漠的统帅,要是死了,怪可惜的。”
听到文侯如此评价自己,郁瑟终于抬起头,冷笑道:“欣赏一个战俘,你眼瞎吗?”
文侯坐回对面位置,“战俘?”
他记得李绎说过宋运母亲的亲生父亲也是战俘,宋运是战俘的亲外甥,如今,他要将新得的战俘送给宋运当床伴儿。
有时候,命运会在不经意间发生轮回。
对于文侯提出让自己做宋运的床伴儿的要求,郁瑟并不会因为觉得屈辱而自杀,相反,她想要好好活着,毕竟,终于有机会深入敌军阵营,有助于她探得敌国军情,以便为国实现她的最大价值。
两人冷眼互看了好一会后,宋运和奚瑾珵下楼来到桌旁,文侯指着郁瑟跟宋运说到:“以后,她就归你所有,你想怎么样她,就怎么样她,北境这么冷,用她暖床最好。”
奚瑾珵笑道:“用这么个大美人暖床,不得把心给暖化了。”
文侯靠向宋运,小声问:“怎么样?还好吧!”
奚瑾珵听到了,道:“即便它断了,我也能接上,只是施展雄风时会力不从心,他没伤到实处,扎几针就会好,不影响暖床的乐趣。”
宋运听到最后一句话,厚实的脸皮竟然羞红了。
听到扎针,文侯很快想到一个问题,又看向郁瑟,问奚瑾珵:“可不可以给她扎几针使她不能施展功力?最好连路都走不了几步,我们这儿,没有多余的人来看守她。”
“可以啊!”
奚瑾珵抬手就在郁瑟的脖颈后面扎下一排银针,转眼间,脖子上青筋暴起,她的脸突然涨红,看她的表情,甚是痛苦,全身僵硬,都没力气挣扎。
等她的脸色恢复正常,奚瑾珵拔掉了银针,道:“这世上,懂得怎么解封元脉的人不多,你就别想逃了,除非哪日宋运说要放了你,我必定还你自由之身。”
从洹渟城回来,宋运没说一句话,对于自己抓回来的这个人,本来想杀了她的心都有,可看到她现在的处境,又有点可怜她。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
她成了瀚漠抢夺大辰疆土的牺牲者,可作为瀚漠的统帅,她是整个北境的敌人,落得如此下场,也是罪有应得。
终究是医者仁心,奚瑾珵扯掉郁瑟手腕上的布块,帮她治疗被打穿的手腕,只能治好伤口,但不能让手腕恢复如此了,亏得奚瑾珵医术了得,要不然,她的这只手,算是彻底废了。
文侯正要吃点东西,却听到屋外突起的打斗声。
轩辕飏冲进来跟文侯说易扬和南宫遂打起来了。
“这两人,不是连话都说不上的吗?怎么会打到一块去?”
文侯走出客栈大门,看到东方宸正坐在突突车上看热闹。
“我是说你怎么一直不进屋,原来外面有好戏看。”
文侯把手中的馍馍撕开,分一半给东方宸。
“他俩吵架挺逗的。”东方宸接过半块馍馍,“完全不讲道理。”
文侯看了会,发现南宫遂的武能远高于易扬,心道:“这家伙被废了五成功力,怎么还这么强?武试的时候,并没展现出全部实力吧!”
易扬打不过南宫遂,退到文侯身边,气喘吁吁道:“你们诺隐门就是强盗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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