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正在骇然,任杰又一腿扫了过来,目标仍然是左腰。
闪避仍然来不及,陈赐候不得已之下,只好扭过身来,双臂同时屈肘接下任杰这一踢。
又是一下硬碰,陈赐候的左胳臂几乎失去知觉的同时,右胳膊也感到开始麻木了。
不能再这样下去,必须阻止住任杰的攻势,否则再下去双臂就会废掉。等着自己的下场就只有输了。
刚升起这个念头,即见任杰又是一腿狠狠的扫了过来。目标,同样是左腰。
在电光石火的瞬间,陈赐候一脚蹬出。这一脚很神奇的蹬在任杰扫来的腿胫上,借着任杰如钢棍一般的扫击力,陈赐候向后飞出,刹那间退到了擂台边缘,与任杰拉远了距离。
见陈赐候站在擂台边缘,只需要一小步就会掉下去。任杰心中不由冷哼,一言不发的追上前来,再次一脚向陈赐候挡腰扫去。
陈赐候的脚步却侧向一滑,然后扭身用右手一拔,正好拔到任杰踢来的脚后跟,将他拔得向擂台下冲去。
居然想用巧力将他弄下擂台。
任杰心中一惊之下,本能的向后一收脚,被陈赐候拔出的右脚正好踏在擂台的边缘上,半个脚掌都踏到空处,只要再向前一点点就会完全踏空掉下擂台了。
无论是任杰还是在擂台下观战的罗德都惊出了一身冷汗,暗骂陈赐候狡猾。
陈赐候却在这个时候一脚扫了过来,这一脚扫的正是任杰踏在擂台边缘的右脚。
任杰可不想被陈赐候这样的扫下擂台,忙抬起右脚,避开陈赐候的低扫,同时向陈赐候的右小腿踢去。
陈赐候这个时候却不闪不避,反而上前了一步,已经恢复了知觉的双臂变成伏虎手,同时的扑向任杰。
任杰的右腿踢中陈赐候的右小腿时,胸膛也被陈赐候的伏虎手击中,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但是他目前正站在擂台边缘,故一退之下就踏了个空。
眼见就要掉下擂台,任杰的双手却变成摄手,抓住了陈赐候的双手腕。
要是陈赐候不稳住身体,就会被陈赐候给拉下擂台,胜负就不好判决了,说不定会被判和,然后让他们再上擂台重打过。
陈赐候自然不想这种事情发生,一个“二字钳羊马”,即稳住了身体,也阻住了任杰下掉的身体。结果任杰借助陈赐候的力道,一个弹身就又回到了擂台上。
借力回到擂台上后,任杰仍然没有放开陈赐候的双手,反而抓得更紧了,然后一个上顶膝,狠狠的向陈赐候的胸口撞了过来。
陈赐候却只是将双手向任杰的拇指方向一圈一转,就摆脱了任杰的双手。然后直接的打出一记最短距离的中线冲捶。
这一拳来得突然,在任杰的膝顶在他的胸口的同时,也打中了任杰的胸口。
强忍住胸口的不适,陈赐候不退反进,再次与任杰拉近了距离,双拳连环,向任杰发动了狂风暴雨般的攻击。
任杰后退,几是退了两步就又退到了擂台的边缘,当下心中恼怒不已,打起精神用手法迎接陈赐候连绵不断的打击,等候着反击的时机。
不过陈赐候这次却没有给任杰反击的时机。再次用压制住任杰的桥手后,陈赐候对着任杰的心口打出了寸劲拳。
任杰的脸色一变,胸腔里面顿时气血翻腾,心跳也几乎停顿。等到他的心跳回复,陈赐候却又一记寸劲拳击了过来。
任杰正要不顾一切挡下陈赐候这一拳,陈赐候的拳头却一转,变成掌刀重重的砍在任杰的颈侧部。
任杰的眼前一黑,知道不妙,本能的再次起腿,以“一字冲天腿”蹬中陈赐候的下巴的同时,身体在陈赐候一推之下也失去了平衡,直直的向后倒下擂台,摔得差点昏死过去。
而陈赐候的下巴却让任杰这强劲的一脚给踢碎了。
“当”的一声,裁判席上的李存义再次及时的敲响了铃声,宣布仍然站在擂台上的陈赐候获得第一回合最后一场比赛的胜利。
……
“他妈的,气死我了!”
武王大赛散场之后,罗德咆哮如雷,冲着任杰吼叫道:“你到底是什么回事,为什么打得这么没水准?居然会被人家打下擂台,要知道我可是在你身上下了不少赌注的?”
已经恢复正常的任杰仍然面无表情,淡然的回答道:“技不如人,我无话可说!”
罗德闻言正要再骂,金利连忙劝阻道:“老板,依我看,这怪不得任杰,要怪就怪炎黄国术联盟弄的那座擂台。任杰跟着老板打地下拳的时候,上的擂台不是有围绳就是铁丝网,或者是在平地上打,根本就不必担心会掉下去。而那个陈赐候显然是打惯了无围栏的擂台,所以才凭借擂台之利将任杰打了下去。相信老板你也看出来了,如果不是因为那座擂台,任杰早就将对手打败了!”
听了金利的话,罗德也觉得有理,气消了不少,不过很快又皱眉道:“那擂台是武王大赛之前就搭好的,当时无人反对,现在再反对也没用了。万一胡的对手也学这个陈赐候,将胡挤下擂台该怎么办?”
金利却笑道:“老板不必担心,你难道忘记了,胡在打地下拳之前,可是来自中国北少林寺的俗家弟子。我听胡说过,他在北少林寺学拳时,最常练的是一种梅花桩。就是将十几根数米高的木桩竖立起来,站在上面打拳。这种练法不但能稳固下盘,还能强化平衡能力。胡说他站在梅花桩上,没有人能将他打下来。连在胳臂细,数米高的木桩上都无人能将他打下来,试问又怎么可能在直径是十米的擂台上将他打下来呢?依我看,那种摔下来就算输的擂台,对胡反而要有利。”
罗德闻言眼神不由一亮:“这么说来,在那种擂台上,没人是胡的对手了?”
金利回答道:“只要对手不是李书文那个怪物,相信没人能将胡打下擂台,就是王若道也不行。”
“李书文?”罗德的脸皮抽搐了一下,下令道:“去通知查里汗,让他必务在今晚就对李书文下手。我要李书文明天上不了擂台。”
“是,老板!”
……
查里汗是个印度人,长得虽然高大,却瘦得如皮包骨一般,猛的一看还以为是骷髅,但这个骷髅却穿着得体,双手还戴着雪白的手套,看起来就像个贵族管家。
印度也是个武术大国,不但有瑜伽这种奇术,还有叫做“卡拉里帕亚特”的搏击术。这种卡拉里帕亚特搏击术在印度的历史几乎跟中国的形意拳和日本的忍术一样古老。甚至有人考证后认为少林寺的达摩祖师也曾经修习过卡拉里帕亚特搏击术,将其带到少林寺,面壁九年后转变成易筋经和七十二艺的少林绝学。
不过,查里汗虽然是印度人,却没有修习过卡拉里帕亚特术。他少年时去过中国的西南地区,一身本领全是在中国学会的。只是查里汗在中国所学的并不是正宗的拳法格斗术,而是见不光的毒术。
教查里汗毒术的中国师父自称是其门派是“五毒门”,除了教查里汗如何驱毒制毒并用毒战斗外,还让他练了一种将毒物融入手掌的恶毒邪功——五毒手。
这五毒手分为“死五毒”和“活五毒”。“死五毒”用的是五种有毒性的矿石和化合物,比如砒霜之类的东西与铁砂混合在一起来练功。每天如一日的拍打并配合秘制的洗水药液,导致毒性融入肉掌,令一双肉掌变成毒掌,打中对手的身体,或是用手指甲划破对方的肌皮,甚至是轻触一下都能令对方中毒,非特制的秘密解药不能解救。而“活五毒”则是用五种有毒的植物或是蛇、蟾蜍、蜘蛛、蜈蚣和蝎子等五种毒性强烈的毒物混合来练功,练出来的效果比“死五毒”更厉害,厉害到甚至能一碰就死,见血封喉。
而查里汗所练的,正是用蛇、蟾蜍、蜘蛛、蜈蚣和蝎子等五种活毒物混合的“活五毒”手。按照教查里汗练这五毒手的师父临死前的说法,这种毒性最强烈的活五毒手历史上鲜有人能练成,大都是练了没几年就毒性攻心而亡,就算没死的也被毒性侵害了头脑,变成了生活不能自理的白痴。查里汗能够成功的练成“活五毒”手,乃是一个奇迹。
只不过,查里汗虽然练成五毒手,没被反毒死,但是双手却被异变了。U.uknsh.c查里汗之所以会戴着白手套,正是因为他练了五毒手,导致双手与常人不同,不能亮出来见人。
因为查里汗的五毒手太过骇人,一触就能令人中毒,不可能打地下拳赛。因此,查里汗跟了罗德后,罗德没让他打地下拳,而是让他做了秘密杀手或是捕猎队的队长,专门为他杀人或是猎捕罗德需要的拳手。像杨洪修、王子平师徒等武术家们之所以会遭到暗算而被关在不列颠女王号运送到旧金山,连拿下他们的敌人是谁都不清楚,正是中了查里汗的毒。
这一次,罗德给查里汗下达了新的任务,暗算“神枪”李书文。
罗德不打算让李书文死,只希望李书文中了查里汗的“五毒手”后功力下降,在明天的比赛中输给对手。最好是能直接死在擂台上。
这对于查里汗来说,无疑是他出道以来最艰巨,也是最危险的任务。李书文虽然没练过“五毒手”,但是他肉掌的杀伤力绝对跟“五毒手”一样要人命。查里汗要是不小心,有可能还没令李书文中毒就先被李书文一掌击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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