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索隆里尔要苏醒了吗?”
夕阳西斜,一座树木稀疏,花草却颇为茂密的小山丘上,一个肌肉虬结、獠牙外露的绿皮类人生物,向着面前全身裹在破旧袍子里的佝偻身影有些困惑的问道。
“哎!”
佝偻身影的主人,深深叹了口气,满尽的低落中透着英雄迟暮的无奈。
“隆尔坦。”佝偻的身影缓缓转将过来,露出同样狰狞却又满是沧桑的面庞,用昏沉的眼神看着之前的询问者,用沙哑无力却又不可置疑的语气说道。
“把所有的头目的召集起来,熔岩氏族要迁徙了。”说完,佝偻身影拖着疲惫,拄着造型独特的拐杖缓缓的走下了山丘。
虽然对方的话并不直白,但是隆尔坦却是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只是略一思考,便跨着大步追上刚走出不远的佝偻身影。
这是两个绿皮兽人,佝偻身型的已经迈入了老年,至于隆尔坦显然正是年轻力壮的年纪。
在这两个兽人身形缓缓前进的方向上,一个个满是稻草和巨兽骨架搭成的简易帐篷毫无逻辑的坐落着。
在落日余晖的映射下,可以看到,很多来来往往的身影正在缭缭的炊烟中忙碌着。
而这两个兽人的身后,从那原本两个兽人站立的山丘上望去,一片片参天大树构成的阴郁中央,一座喷吐着滚滚黑烟的火山赫然矗立在这一望无际的原始丛林之中。
入夜,兽人营地里,腾腾燃烧着的篝火旁,四五个强壮的兽人正围坐在一起探讨着什么。
他们身上穿着由不知由什么兽类的皮制成的衣物,事实上,这并不能称之为衣物,用遮羞布形容显然更加恰当。
下半身用东残西缺的兽皮裹住其私密部位,而上半身则之间从肩膀处斜寄下来,遮住半边胸脯,至于更多身体部位则是裸露在外。
兽人的生活方式向来是十分粗糙的,这并不奇怪,一个身形有两个成年人大小的粗犷家伙,也确实难以进行什么有效的精细化生产。
至于女兽人,体体型虽然小些,但却也远比普通人类的体型要粗犷,做一些简易的精细程度并不高的生产自然可以,但是缝制衣物,却还是难为她们了。
事实上,兽人(除了残疾)是天生的战士,几乎每一个兽人生下来开始体内就流躺着好战的血。
正因如此,这些野蛮粗犷的家伙往往以部落、氏族的聚集方式繁衍生息,通过狩猎、劫掠的方式补充日常所需。
如果说兽人有什么较为先进的生产方式,那么恐怕也只有放牧可以一提,至于放牧生产的水平,恐怕只有众神才能给出具体的形容词了。
“我不了解!每年有那么多的猎物花在祭祀真灵上,可现在我们却要离开我们赖以生存的故土,曾经祭祀的真灵却无动于衷。”
说话的,是一个和隆尔坦颇为相似的兽人,此时正一脸的愤愤不平,其他几位兽人的脸色也与之相差无几。
隆尔坦的脸色稍微好些,不过愤愤不平的情绪依旧掩饰不住,转头看向坐在一边拿着柴火丢进篝火里的老族长。
“你们要明白—”披着袍子的老兽人将手里的半截柴火丢进了篝火里,在溅起的火花中说道。
“真灵从来没有要求过我们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每年的祭祀也是出于我们的意愿。”
老兽人沙哑的语气里满是平和,丝毫没有责备的意思,这种感觉就像是老者对晚辈那种孜孜不倦的教诲。
“真灵并没有欠我们什么,可是即便如此,在危难来临前真灵依旧给了我们启示,让我们有足够充裕的时间去应对还未来临的灾难,这已经是莫大的恩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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