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把账结了,带血衣服换了,又雇了一辆马车,准备启程回京。一出门就却看到了杨金勾,自己没见过面的方义并不在身边。
上官清影有些尴尬,正要磕头,杨金勾道:“你身受重伤,不必全礼了。跟我来。”说着转身快步离开。上官清影跟着连着走了三个巷子,这才到了一户人家门前,上官清影看的清楚,此处正是府衙背后。
门前之人看是杨金勾,把他让进去。进入屋内,里面还有两个人,其中一个他见过,就是那个叫张权的捕快。另一个三十多岁年纪,他没有见过。杨金勾道:“清影,这是你的师兄方义。方义,这个就是上官清影,你的师弟。”
上官清影正要拜见师兄,却被他拦住,道:“早就听说师父最近收了个精明强干的徒弟,今日一见,名不虚传。”上官清影道:“师兄大名,不止是师父常常提及,京畿道的兄弟们提起也是敬佩不已。”二人相视一笑。
四人分别坐定,杨金勾道:“清影,这次叫你来,是想和你说说苗仁龙当年之事。”
如今秦黑冰夫妇已死,冰雪门名存实亡,苗翼之死虽然还有诸多疑点,但整体事情已经清楚。对于苗仁龙之死早已没有兴趣。不过杨金勾说起,他也不能拒绝,只能洗耳恭听。
杨金勾道:“张权,你来说说吧。”张权道:“方兄弟,上官兄弟。由于最近苗翼之事,府衙重新翻找了当年苗仁龙的卷宗,结合本门所知之事,这才让兄弟知道了当年苗仁龙之死的真相,也知道了邓成和阳先领之事。”
说到此处,看众人一眼,见众人都不说话,继续道:“根据县衙记载。当年苗仁龙和秦黑冰约定在晋阳湖一战。而在同一天,邓成潜入冰雪门后院,在后院被人发觉,死于非命。苗仁龙与秦黑冰大战不敌,死于秦黑冰的掌下。”上官清影道:“恕我直言,这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江湖上决斗之事比比皆是,死于对方之手也很正常。本门弟子潜入其他门户,被发现被打死的也不止一个。至于时间,应该只是个巧合吧。”
张权道:“上官兄弟这般想也是正常。我们当时也是这样想的,因此并未在意,只是处理了后事,发了抚恤。不过,邓舵主却发现了异常,不过他也没有证据,只好蛰伏等待时机。”
杨金勾道:“邓成去世后没多久,邓舵主就以身体不适为由辞去了分舵主之职。当时恩师还在,恩师看他精神萎靡便同意了。”
上官清影问道:“邓舵主发现了什么异常?”张权道:“邓成是背后中剑,一剑穿心。”上官清影愣了一下,想起白雪说的邓成死状,问道:“这是我们亲眼见过的吗?”张权道:“正是!不过当时尸体已经在衙门放了半个多月。”
上官清影问道:“他背后被刺,有什么不正常吗?”张权道:“邓成已经在冰雪门几十年了,对冰雪门的一切都非常了解,而且为人机警。就算被发现,要不是公开审判,按门规处死。要不是深陷重围,全身伤处无数。就算有人背后偷袭,一招毙命,也是确认他是卧底没有任何价值之后。毕竟任何人看到一个人有些可疑的第一反应是询问,而不是出手杀人。”
上官清影点点头,贸然出手,很多事情就再也无从得知了。
张权继续道:“邓舵主开始只是怀疑,但他调查了本门因此丧命的兄弟,没有一个是这种死法。这种最寻常的死法反而是最不寻常的。”上官清影反内心复推演几次,默默点点头,暗想:“这么说来,白雪和张权说的都没错。邓成是先被掌力震死,又补了一剑。尸体在衙门放了半个月,早已发生了不少变化,察觉不出中掌也是正常。”
张权道:“我查阅了府衙记录,发现邓成果然不是被一剑穿心,而是受了重掌心脏破裂而死,而剑伤是别人补上去的。而且苗仁龙与秦黑冰的大战,冰雪门大部分都在湖边观战。府内十分空虚。府内当时职务最高的是阳先领。”
上官清影道:“阳舵主事先得知了邓成的行动,或者说他也打算行动,二人撞到一起,不知是敌是友,先杀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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