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女子闯了进来了进来,只见她披头散发满脸血污,身上还有几处伤,叫道:“敌人从两面……攻上山来……”尚搭上前问道:“什么敌人?”
只见她全身浴血,脸色犹如鬼魅,仍努力镇定,道:“胡大哥,晋……晋……晋国公,山下来攻的是长江帮、黄河派、祁山派、燕山派、天香门各路人物。领头的人叫做叶刃。”李清影看她认识自己,略微一愣,忽然想起来,原来她正是百花门的唐妩。
白石道人听到叶刃的名字,脸色微微一变。
李清影道:“唐姑娘,你怎么会在这儿?”唐妩只是点点头,却来到胡煌身边。胡煌道:“唐姑娘,你不是已经下山离开了吗?”唐妩道:“我……我舍不得……”她本想说“我舍不得离开你”,看周围许多人,终究不敢说出口。
尚搭眉头一轩,哼了一声,道:“这些妖魔小丑,也欺上门来了吗?”李清影道:“少林、华山派的高手没有被逼回来?”顿了一下道:“峨眉派的高手也没有被逼回来?”他们都上来过,到了这个地方,也只有一条路。华山派走的早,说不定从岔路上离开,正好避开。少林寺和峨眉派不可能不回来。
唐妩摇摇头。
辛鱼乐道:“且不管他们如何,我等还需有个对策。诸兄,可有什么主意?”诸戈茧道:“只要利用好地形、机关、阵法,他们攻不上来自然会褪去。只是这个叶刃不知是何路数,这些人都服从与他,想来也是江湖上的好手。”
紫虚道人道:“一时间如何来得及布局?”诸戈茧沉默片刻,看向辛鱼乐,现在真正的难题不是逼退众人,而是山上三派能否共同对敌,一致对外。辛鱼乐道:“‘智囊’自有办法。”诸戈茧轻叹一声。
李清影左右徘徊两步,忽的恍然大悟,道:“这帮人来势凶猛,定然是早已伏在半山中,若五大派获胜,则等他们下山后上山掳掠,若五大派败了便痛打落水狗,雄霸中原,端的狠毒!”尚搭和紫虚一听,都点点头。
李清影道:“如今三大派下山,他们的眼线已告诉他们这里的情形。但这等山上,消息传递不清楚,他们可能误以为五大派均开始下山,这才贸然上山。既然如此,不如将计就计,他们定然想不到我们反应会如此迅速。”
紫虚道人道:“晋国公所言极是,此次远征,贫道颇有感触。千里行军,信息难免偏差。昆仑派任由晋国公调遣。”尚搭见状,也只好道:“青城派任由晋国公调遣。”
李清影道:“如今这群宵小上山还要一些时间,请紫虚道长和尚掌门率本派弟子下山。尽量招摇过市,让他们觉得五大派已经下山,下得半山腰,于山道之内埋伏。待有人下山时便痛击落水狗,但不可追击。”
李清影继续道:“诸先生深通阵法,请劳烦属下在此摆下九宫八卦阵法,其中多设机关陷阱,由诸先生从中调度。辛宫主武功高强,这对付叶刃的事,就有劳辛宫主了。”
辛鱼乐心中不悦,但紫虚道人和尚搭已经答应了,他若不答应,难免有自负之嫌。加之刚刚大战,杨度、诸戈茧、简婕都深受重伤。季逢春只是医道圣手,武功与诸戈茧一般,并不十分高明。也只好答应了,道:“谨遵晋国公吩咐,只是晋国公有何要务?”
李清影道:“此处有‘智囊’坐镇,自然无忧。在下担心敌人偷偷上了第七层,要去守卫。”说着飞身而起,来到一边,口中吹着哨子,元心师太、单飞、裴寂一同聚拢而来。
唐妩看到元心师太,脸色大变。元心师太似是没有看到她,与李清影奔出大门,沿着山道绕了一个大圈子,向第七层而来。
宣作冰看到李清影,抱拳道:“龙头!”李清影道:“一同上山。”宣作冰奇道:“这是为何?”李清影道:“我现在才终于知道了李姑娘的计策。她才是真正的布局高手。”宣作冰道:“什么计策?”
李清影道:“先上山埋伏,时间来不及了。”宣作冰道:“是!”一行人快步上山,。此处乃是依山开凿的石屋,作为祭祀之用,两侧并无可隐藏之处。倒是在两侧山道,有不少冰雪干草,可以藏身。
李清影道:“‘冰神’、裴兄、单兄躲在右侧山道,‘冰神’你处理掉费烟霞,单兄、裴兄处理掉他们的手下。元心师太和我们躲在左侧,刀九就交给元心师太了。我来处理巴悉。仙菊苑你去处理其他小喽啰。留着英相锡和铁真。待会儿看我手势,一同动手,就算不能一战而决,至少杀几个人,挫挫他们的锐气。”
众人齐声道:“是!”各自埋伏。
不多时,只听得山下喊杀声四起。却是乌合之众已经攻到山上。仙菊苑红光满面,似是点燃了内心之火,十分兴奋。
又过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却见一行人快步上山,为首之人身材矮胖,满面红光,正是“铁面”铁真。身后之人长手长脚,却是“水神”巴悉,身后还跟着二男一女面容白净之人,正是他的弟子“太湖三白”。费烟霞咳嗽着跟在身后,枯云叟和丁江紧紧跟着他。最后一人面容刚毅冷峻,却是“杀神”刀九。没有看到英相锡。
铁真哈哈一笑道:“妙!妙!妙!此处果然没有人。”众人跟着大笑。费烟霞道:“一把火烧了这儿,让陈焕亲自去找李清影算账吧。”巴悉道:“陈焕和李清影做梦都没想到,这里竟然会被我们毁掉。他们也当真愚蠢,竟然不知要灭阴阳教,岂能少了我们九龙门。”
刀九眉头微微一皱,道:“刚刚人群中并没有看到李清影,还是要小心些好。”铁真笑道:“‘杀神’你是太谨慎了,李清影狂妄自大,竟然放过了我,今日我就让他知道什么是‘算神’。”
费烟霞道:“迟则生变,趁现在混乱,一把火把这儿烧了。”铁真道:“正是如此。”费烟霞一只烟杆,点燃了火,看门前都是巨石,无处点燃,走入屋内,屋内到处是木头、布绸,不多时,屋内已经冒出滚滚浓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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