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只听得“咔”的一声,小船竟从中而断。二人身子一晃,真气不纯,脚下都是趔趄。江水没有真气限制,荡起许多水浪。二人本已被雨水淋湿,这时更是浑身湿透。
这时,跟随云苍松而来的五人,从旁边纷纷跃起,手中钢刀纷纷向齐言头上招呼。
齐言吃了一惊,双手翻飞,快速掷出黑羽镖,直冲五人咽喉。五人显然已有准备,蓑衣一摆,厚厚的蓑衣竟成了最好的防备。齐言脸色一变,却觉胸前一痛。云苍松已经封住了她的穴道,身子软麻。
五人换刀为爪,把齐言抓到岸边,按倒在地。
船分为两段,缓缓沉入水中。
齐言冷笑一声道:“看来你为了抓我谋划了好久,你要作什么?”云苍松道:“‘黑心’,我们共事多年,我不想杀你。”齐言道:“我知道,不然的话你刚刚就杀了我了。”
云苍松道:“我只想知道陈教主死的真相。”齐言道:“他被李清影打成重伤。疗伤时正赶上辛鱼乐上山,气息错乱,走火入魔而死。”
云苍松道:“这个话你信吗?”齐言道:“这有什么不信的。若不是教主走火入魔,教内众兄弟想方设法压住他错乱的内息,没有防备,怎么可能回让辛鱼乐率领一群乌合之众杀入功德堡。”
云苍松道:“一派胡言!辛鱼乐杀入,本就是因为教内人心不齐,党同伐异。沿途教内弟子,有多少是辛鱼乐杀的,有多少是我们自己杀的?”
齐言道:“看来‘黑手’已经做过调查。”云苍松道:“我当时一直跟踪辛鱼乐。他们虽然有几百人,大多在山下就自相残杀。真正上山的也就百余人,就凭这么点儿人。本教任何一个首领率领手下都能赶走,只要有两人在便可将其全歼!结果竟让对方杀上功德堡,简直是岂有此理!”
齐言道:“你若是这么以为,我也没有办法。”云苍松声音忽然变得尖锐,大喝道:“是不是你们谋害了陈教主!”
齐言道:“他武功高强,从太湖归来,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你以我们几个能害的了他吗?”云苍松道:“你们对他专宠李芊儿那个贱人,害的我们节节败退,早有不满。趁他重伤之际,杀害了他是不是?”齐言道:“你若是坚持这么认为,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云苍松道:“既然你不说,那就别怪我不顾昔日之情了。”齐言冷笑道:“那又如何?”云苍松道:“赌场里卖儿卖女的人多了,你虽然年过三旬,但姿色不错。这金陵城中,有的是勾栏瓦舍。”齐言道:“就我这张麻子脸?”
云苍松嘿然一笑道:“谁说要把你卖到妓院了。”双手食指点出,连着封住她全身要穴,道:“你现在还有机会,如果到了明天清晨,你还不说的话,我就废了你的武功。”齐言喝道:“你敢?”云苍松道:“你心黑,我手黑,有什么不敢的。”
齐言冷笑一声,别过脸去,显然是不信。
五个人抬着齐言,云苍松带路,很快到了一处破庙。这庙年久失修,庙门只有一半。进的庙来,更是杂草丛生,最高的比云苍松还要高。大雄宝殿中间破了个大洞,释迦摩尼佛像也只留了一半的身子,一半也倒在地上。
五人把齐言丢在角落,生起火来,将身上的湿衣服脱下,在火边上烤干。
齐言功力深厚,虽可抵挡一阵寒冷。但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身上,渐渐的也觉得寒气逼人,冷得不停颤抖。
云苍松道:“你若说实话,我便放了你。到时候咱们各凭手段,一决高下。”齐言道:“你不用去找死了。”云苍松道:“我找不找死的与你无关。”
齐言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第二天一早,雨停了。但天气还是氤氲,寒冷更胜昨日。
云苍松道:“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齐言身上的衣服也用自己的体温烘干了,道:“我不能和你说,和你说了,我会死的更惨。”云苍松道:“你还是那个让江湖中人闻之色变的‘黑心’吗?”齐言神色一暗,道:“我现在是真的明白什么叫闻之色变了。”
云苍松道:“既然你如此执拗,那就别怪我心狠了。”
只见他双拳紧握,浑身肌肉似乎猛地膨胀一倍,大吼一声,只震得破庙上的沙子、石子纷纷掉落,双拳猛地击出。
齐言面露惊恐,想说话却不知该说什么,云苍松双拳重重的打在她胸口,一口鲜血喷出,白眼一番,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齐言悠悠转醒,却见自己并未被绑缚,穴道也解开了。登时大喜,便要起身,刚刚站起,却觉双足无力。坐在在地。又觉腰腹无力,直接躺在地上。急忙提气,却觉丹田之中,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猛地醒悟,骂道:“云苍松你个吃里扒外的贱人!”
云苍松缓缓走到她身边道:“我说过,我手黑,没什么不敢干的。”齐言眼中快要冒出火来道:“你个婊子养得贱种,断子绝孙的贱货。你……你……”
云苍松一巴掌打在她脸上道:“既然你那么怕她,就在这儿好好享受吧。”然后起身道:“你们几个,好好享受。”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到破庙门前。
云苍松好赌,却并不好色。他的属下却都是色中饿鬼,看到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女人现在毫无抵抗之力,更增了他们的兽性。
齐言被她一巴掌打得头晕目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等她终于略微定神,
李清影和公孙玉一个在屋顶,一个在墙角,看到眼前的情形,相视一眼,悄然离开。
齐言心狠手辣,死在她手上的人着实不少,有这样的下场,二人也没什么同情的。只是不忍看眼前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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