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影忽然问道:“玉儿,如果你现在陷入辛鱼乐的境地,当如何脱身?”公孙玉想了片刻道:“挑拨离间。这时候才是挑唆的最佳时机。”李清影点点头道:“如果你是四人之一呢?”公孙玉道:“强调仇恨,激发战意,速战速决。”
五人正在激斗,二人说话声音又小,并未察觉。
这时,辛鱼乐道:“阴阳教‘三黑六恶’果然有些手段,倒是我小瞧了你们。现在你们教主悬而未决,竟能有如此战力,难怪古人说哀兵必胜。”他虽是夸赞四人,重点却在“教主悬而未决”此事,意思是“谁杀了我,争夺教主时便多了一份筹码。”
云苍松心中雪亮,道:“你攻上功德堡,杀我上百兄弟,这等深仇大恨,不死不休!”
辛鱼乐道:“李清影也杀上了无极门,和陈大慈里应外合,杀了你们上千人,为何不去找他报仇?你们武功确实不低,但也别把自己说的如此深明大义。我也做过宫主,自问手段武功都比较高强,那帮属下还不是纷纷叛变。我最清楚你们心中想的是什么。”
云苍松道:“李清影我自会找他报仇,现在先杀了你立威。”辛鱼乐道:“原来如此!有了我的人头立威,‘黑手’这教主之位自然是稳如泰山。”云苍松道:“这是本教之事,与你无关。”
李清影与公孙玉相视一眼,意思是:“他果然开始挑拨离间了。”同时也察觉:“四人均无统帅之能,可以激发战意,一举击杀辛鱼乐。”
这时,云苍松右手成抓,向辛鱼乐右手手肘抓到,左手成掌。拍向辛鱼乐胸口。支木飞身而起,从上挥出长鞭,向辛鱼乐脖颈卷来。管牙期拨弄手中琴弦,发出铮铮之音,干扰他对箭矢的判断。
辛鱼乐微微一笑,右手折扇回点,点向管牙期手中古琴。左掌在胸前画个圈子,挡住云苍松左掌。却不理会支木长鞭。
支木大喜。不想就在此时,一阵破空之声响彻堡内,一支短箭竟射向支木鞭尾,将长鞭荡开。
支木大怒,喝道:“‘恶射’,这是何意?”费威忙道:“抱歉!‘恶驭’,刚刚弓打滑,本来要射他咽喉的。”
辛鱼乐折扇点到古琴上,用力一按,发出“铮”的一声,震人耳膜。管牙期一怔,伸手来抢。不想,辛鱼乐折扇中射出十余枚铁钉,个个都有三寸长,飞向他胸口。
管牙期大惊失色,急忙撒手后撤。但二人本就离得不远,辛鱼乐直接无视支木的进攻,来的更快,四根铁钉直接射入他小腹,穿膛而过。
管牙期深受重伤,眼看不能活了,却一时不得死,想起刚刚的情形,又听到费威的辩解,登时发起狠来。不去找辛鱼乐,反而一个箭步来到费威面前。
费威本凝神戒备辛鱼乐,管牙期冲来,略微一愣。这一顿之下,管牙期竟直接抱住费威,张口向他脖颈咬来。
费威吃了一惊,弓弦上正好有一支短箭,情急之下,直接射入管牙期胸膛。管牙期状若疯癫。这些日子连番受挫,本就心情极度郁闷,没想到,最后自己会因为费威而死,更是怒火中烧。临死前化作了吸血的厉鬼,疯狂的撕咬这费威的脖颈。
支木也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他虽然怨恨费威反水,却想着先除眼前大患,再想如何善后之事。
辛鱼乐见状,折扇脱手,转着圈子飞向支木后脑。云苍松分身而起,随手抓起掉在地上的短箭,向折扇丢去。跟着窜到辛鱼乐身前,施展擒拿之法,对他上下其手。
支木被脑后撞击之声惊醒,想起眼下最要紧的是先除掉辛鱼乐,长鞭甩动,专攻辛鱼乐下盘。
费威擅射,近身的武功却是寻常。被管牙期死死抱住,根本动弹不得。管牙期咬破他的喉咙,鲜血如注,倒灌入肺中,竟比管牙期先死。
四人本来每人还有三五个属下,但辛鱼乐武功太高,别人根本帮不上忙,只能远远退开。只有费威的属下可以远远放箭。他们看到眼前的情形,早已吓得失魂落魄,手中的弓犹如千斤之重。只看着费威活生生被管牙期咬死,管牙期也渐渐地不再动弹。
这边辛鱼乐少了管牙期的干扰和费威的影响,虽然失了兵器,却越战越勇。云苍松久历战阵,稳扎稳打,还能应付。支木却被刚刚的情形震撼,心神不宁。
高手对决,岂容得丝毫分心。只过了不到十招,便被辛鱼乐一指点中手腕“列缺穴”。只觉半个身子都酸了,长鞭差点脱手。
辛鱼乐哈哈一笑道:“看来今日正是我名扬天下之日。”说着躲开云苍松双爪,飞奔来到石堡边,双掌连挥,拍死三人。然后又倏地躲开支木有气无力的一鞭,来到另一边,连着又杀了三人。
他在享受杀人的乐趣!
公孙玉看李清影一眼,意思是:“要不要出手?”李清影摇摇头道:“不值得。”
辛鱼乐连着杀了八人,云苍松虽极力追赶,却被他以精妙的身法躲开,如同猫戏老鼠一般。支木看着他鬼魅一般的身法,怯意更浓,手中的长鞭都提不起来了。
辛鱼乐忽然冲到后门前,那人李清影认识,是在无极门见过的,叫做卫射。他武功不如辛鱼乐远甚,现在又早已吓呆,如何能抵挡。
辛鱼乐来到面前,一掌拍在他额头,登时头骨崩裂而死。
却在此时,一支短箭竟从他手中射出,直冲辛鱼乐胸腹之间而至。却是卫射一直扣着一支箭,只是心中恐惧,无法射出。被辛鱼乐一掌打死,手上的力道瞬间消失,扣着的箭竟然直接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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