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县是座古城,历史悠久,此城东西走向,北有凤凰山,南有富水河,只设东西两个城门。城墙厚实,护城河水深,自是易守难攻。
西城门上,几名护卫正在巡逻,朱平和是护卫副统领,心中忐忑看着远处的官道,黑蒙蒙一片,没有任何部队的动静,此时已差不多亥时,莫非有何变故?
“朱统领是在等着王经承的剿匪部队归来吗?”一位守城士兵见朱统领不时在城墙上来回巡视,便问道。要在平日,在这个时候当值统领都是在下面歇息喝点小酒,是很少到城墙上面来的。
朱平和点头嗯了一声,他当然不希望归来的是王经承的剿匪部队。
“王经承肯定会凯旋而归,从这里到白云寨路途遥远,夜黑行军怕是没有那么快,要不,您下去歇息歇息,有了动静我再去叫您。”士兵一脸的讨好。
“不用了,再稍等片刻,看看情况。”
朱平和知道此事事关重大,不能有任何含糊,城墙守卫五六十人,但只有几个兄弟安插在此,自己虽是副统领,可是有些守卫却是李统领的心腹,未必会听了自己去,平时又和李统领不和,万一出现什么意外,惊动县衙,调派来人手,到时强攻不下,王经承又带兵从背后袭来,那就万事皆休,如何对得起大哥的重托?
于是打起十二分精神,又在心中仔细酝酿了一下事情的处置。
不久,远处看到了点点火光,有大队人马将至。
“定是王经承归来,通知城下兄弟准备打开城门!”朱平和大声说道,旁边一亲信快速下城去做准备。
“朱统领,我们是否还是小心行事?如今匪患猖獗,万一是匪徒...”一守卫说道。
“当然会小心行事!这用得着你来讲。”朱平和冷喝了一声。
大队人马到了城门不远。
“分明是我们的旗帜和兵马,开城迎接!”朱平和又下令道。他已经看到了队伍中给出的联络信号,心中大喜,果然是我们的人马到来!
远处兵马确实举着朝廷旗帜,火把下人马也不是看得很明确,只听下面喊道:“王经承剿匪归来,请开城门。”
“那个马上的是王经承?好像不太像...”一守卫又咕哝道,但他瞧了确实朝廷兵马装束,刚才又被朱统领冷喝了一下,便也不敢高声质疑。本来在闭城之后,城门是不会轻易打开的,可今天是王经承外出剿匪,又有朱统领下令,守卫士兵自是不敢多言,又确是朝廷兵马的装束,哪有这么多的疑神疑鬼?
吊桥已下,城门嘎吱一声便被打了开来,王恺领着众兄弟一拥而上,快速穿越了城门。
城墙守卫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就被缴了械。
安然已经在城西门迎接王恺:“兄弟们辛苦了!”
“还好没有误了大事,兄弟们一路奔波,总算按时到达。”王恺笑道。
顾不上过多絮叨,安然吩咐好众兄弟手缠红巾兵分三路:一路由自己带领占领县衙,一路由王恺带领前往巡检司驻兵处,一路留下守城,等待后面赶来的黄二龙,并随时注意还在赶路的王经承人马。
已是亥时,此刻县城里各街早就闭门落户,街道上已无行人。几路兵马在街道上快速穿行。
县衙内宅,知县正搂着小妾在床上卿卿我我,虽然年老,力有不逮,可手法老练,弄得小妾娇喘连连,一时旖旎风光,正是在要紧处,忽听得外面喧嚷起来,偶尔传来兵器相撞和人的呼喊之声,知县心中大惊,忙停了手中活计,大声喝问:“外面何事喧哗?”不见有回应,倒是喧嚷之声由远及近,正要披衣起身,房门便被一脚踹开,几个黑影带着闪亮的大刀已到床前。
“你们何人?是要造反?”知县在床上大声喝道。
“哈哈哈,何知县所言极是,正是造反!”外面传来安然爽朗的笑声。
知县和那小妾在床上瑟瑟发抖,哪有了刚才的龙虎精神?
“何知县不如穿戴整齐,移一步说话。”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