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几日前,徐达开就已经来到太平镇。徐达开此次前来太平镇,一是为了联络赵鹏飞,安然考虑万一攻占县城有所变故,可以让赵鹏飞派兵过来协助,以备不时之需;二来为了摸清太平镇周边情况,为以后收拢众落草势力做准备,万一县城守不住,也可在这群山之上和官兵周旋;三来以防西来的官兵,必须在此建立营地。
不想刚到太平镇,就听闻赵鹏飞已经遭石头寨暗算而亡,这个变故显然在安然的意料之外,徐达开只得传了信息回去,自己和兄弟们暗中做些调查。当从太平客栈李老板口中得知,当时赵大当家就是在太平客栈的包厢内和石头寨谈判,结果不知何故发生冲突,牛头寨赵大当家当时身受重伤,但他仍然凭借一把长枪生生的打退了石头寨的一帮人,护着寨中一帮弟兄安全逃离,后面就从寨上传来赵大当家不治而亡的讯息。当时徐达开就觉得事有隐情,安大哥曾对自己说过,赵大当家的枪法出神入化,寻常二三十人很难近身,这等武功怕是六弟也很难战胜,而石头寨的石三更加不是对手,怎么可能身受重伤不治而亡?难道是石头寨中另请了武功高手过来?
本来此次前来也是需要摸清太平镇上落草势力,牛头寨早就暗中有所联络,有赵大当家坐镇,只需些时日就能共举义旗,但如今怕还要费些周折;另外比较大的石头寨,徐达开也是有备而来。这石头寨寨主石三本是石头山下面不远石家村人,从小习得武艺,凶猛好斗,前些年和人争斗把人打死了,收到官府通缉,干脆带了些人跑去石头山上落了草。他为人残暴,下手极狠,又有些谋略,竟然不到几年就把旁边的几个山头都踏平了。石头寨的声势现在差不多赶上了牛头寨,最近两寨经常发生冲突,才有了约定谈判之事。事有凑巧,徐达开无意中得知石头寨的军师宋秀才和寨中兄弟宋进竟是同宗兄弟,便带了宋进几个兄弟先行到达太平镇,约了宋秀才会面。这个宋秀才是名副其实的真秀才,早些年因为家中变故机缘巧合在石头寨落了草,他是秀才出身,自是读书明理,就成了石头寨上的军师。
两人会面,徐达开生性豁达,行事谈吐自有风范,宋秀才虽是秀才却没有读书人的迂腐,胸有大志,也是豪迈,竟然一见如故,相谈甚欢。从宋秀才口中得知赵大当家遇害的原委,便做了周密安排,担心牛头寨内部会起变故,就匆忙赶至牛头寨,刚好赶上遇到寨中在处理奸细一事。
赵蓉蓉忙还礼道:“多谢徐大哥不远而来吊唁家父。”
徐达开见到大厅如此情况,知道他们在处理寨中事务,既然被领到此处,定是和赵大当家被害一事相关,便道:“你就是蓉蓉妹子了,没想到赵大当家遭人暗算,饮恨西去,还望蓉蓉妹子节哀,没赶到见赵大哥最后一面,心中悲痛万分。”
“徐大哥不是外人,寨中刚好在处理家父被害一事,还请落座,等处理完毕再去家父灵前拜祭。”
众人见赵蓉蓉如此安排,也不言语,徐达开朝在座各位抱拳行礼,便落了末座。
赵蓉蓉接着道:“既然杨大有已经承认下毒之事,从他说来,定是受了石头寨诓骗,他也是寨中老人,如何处置还请在座各位商议。”
“杀害赵大当家,按照寨中规矩,当然是罪不可赦,理该斩首示众,只是事情背后怕还有隐情,是否等再调查清楚做决定?”赵大来道。
“赵大当家是因为而死,我愿意以命相抵,只是希望各位别让真正的罪魁祸首逃了。”旁边的杨大有高声说道。他开始还想做些挣扎,现在却有了不怕死的勇气,心中知道李天川肯定和赵大当家的死脱不了干系,不能就这么让他逃脱了。
众头领都不言语,知道今天怕是只能这样了,姑且不论杨大有所说是否属实,即使属实,也不能就单凭杨大有一面之词就定了李天川主谋之罪。
忽然在末座的徐达开道:“今天徐某上门除了吊唁赵大当家,还和赵大当家被害之事有关,本来这是寨中事务,我一外人是不好说话的,但因和赵大当家遇害有关,事关重大,恰逢大家正在商讨赵大当家遇害一事,就只能把此物当众交给蓉蓉妹子,由她定夺。”
赵蓉蓉忙道:“不知徐大哥是何物?”
徐达开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徐某和石头寨中的一位头领恰好相识,前日相谈中得知徐大当家被害的一些原委,便和他讨来了此封书信。”上前去把书信交给了赵蓉蓉。
赵蓉蓉接了书信,边看边皱起眉头,抬头厉声说道:“三当家,不知道你还有何话要说?”
李天川脸色聚变,说道:“不知蓉蓉姑娘何意?”
赵蓉蓉把书信递给赵大来,说道:“这是一封你写给石三的书信,你说是何意?”
李天川心中大惊,自己写给石三的书信怎会落日旁人之手,口中仍道:“我哪有给石三写过书信,此人和石头寨有关系,怕是石头寨的奸细,切莫中了石头寨的计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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