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三年,就像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不,比八十一难都要难啊,八十一难起码还有个头,可是高中生活却像是无底洞,一眼看不到底。
还好,我终于熬过,并活了下来。不过自诩为金刚铁骨的我,都被退了一层皮,不是王八退壳,是金蝉脱壳。
可是尽管如此,付出了那么多,我的成绩还是一塌糊涂,怎么形容呢,吃了三斤黄豆,再灌一斤凉水,窜稀了呗。
父母觉得我考的不理想,就想安排我复读,你说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强人所难嘛。
我一个小小纯情少男,被高中三年生活强b,把我折磨的体无完肤,我他妈又不是受虐狂?!
再说了,人经历过炼狱,谁愿重新再走一遍地狱路?难道我的父母看我像傻子?确实,有时候,我看起来是不太精明,但只是有时。
于是,我默默立下毒誓,我要么就不读了,去混社会,当街溜子,抽华子,吊马子,躲条子。要么就选择一所大学,去读,去浪。
反正我是坚决不复读。如果我要是去复读了我就吃翔,热乎的,稠糊的,吃三斤!
虽然我下了毒誓,可是我爸妈也是狠角色,不然咋培养出我这样一个天姿国的美少年。
他俩啊,就像是吃了秤砣,死活不松口,非逼我去复习。
我把这事跟我朋友说了,他嘿嘿一笑,说,你爸妈属鳖的吗,咬住就不放。
我生气的飞起来就是一脚,骂骂咧咧道,丫的,我爸妈属鳖,那我不成了龟儿子?呸,别以为我听不出来!
????他们要我去复习,我当然不会就范,聪明伶俐的我,采取的第一招:叫敌不动,我不动。就是冷战战术,不和他们说话,不跟他们搭腔。
可是我低估了我父母的实力,人家毕竟掌握我的财政大权,给我断粮两天,我只好乖乖就范。
但是,我只是战略撤退,不代表我放弃了。没过几天,我想出了新的一招:虚张声势,就是吓唬他们。
这绝对是和父母斗争史上的一道里程碑。
首先呢,我去理发店,找我熟悉的发型老师Tny,剃了一个光头。
然后去淘宝上买了好几本佛经,又去庙里请了一尊观音像,完事,齐活!
装备好了,我就开始表演了。哥们装逼的时间到了!
每天一大早起来,我先点上几柱香,然后对着观世音菩萨磕头,梆——梆——梆地磕,磕的奶奶都不认识我,做戏要做全套!
磕完头,然后开始一天的主要工作——念佛经。
说是念佛经,可是我哪里认识那些羞涩难懂的东西!
其实吧,我是在那里含糊不清的背《木兰辞》呢:
“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不闻机杼声,惟闻女叹息。问女何所思,问女何所忆……”
关键的一点啊,千万不能背的太顺,太清楚了,就得像嘴里塞了二斤臭袜子,加上唬人的动作,足可以以假乱真。
我爸妈进来看我,我就站起来,双手合十,说“阿弥陀佛,两位施主,来找小僧何故?前段时间是小僧不对啊,不该跟施主争执。来,两位坐,我给两位磕个头,多谢施主的养育之恩!”
说完我就磕头,就像给观世音磕头一样,豁出自己,使劲砸地。
我爸妈这下可被我吓坏了,他们以为我看破红尘,要出家。
于是他俩服了软,告了饶,我爸哭着告诉我:“孩子,你醒醒吧,不要再折磨我俩了,只要你恢复正常,你让我们做啥都行!你提啥我都答应!”
我当然不能马上答应,我虔诚地说:“只要两位施主让我去出家,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爹和我妈差点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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