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风,还有些炙热,这微热的风悄悄吹动离别的萧,分离总是让人措不及防,只是我还没有准备好。
上课已经有三天,大学的知识比高中来说,更深奥,更复杂,要想学好,比较吃力,只是去混个脸熟,签个到,那就容易许多。
今天下午上完课,杨姐告知我,说系主任找我。我忐忑,貌似这一周我没做啥出格的事吧,怎么还惊动了系里的“太上皇”?
我蹑手蹑脚地走进系主任办公室,心里忐忑不安,迎面出现的是系主任肥胖的脸,他满脸堆笑,笑嘻嘻地问我:
“在咱们系生活怎么样?还适应吗?”
我心里焦虑,又害怕,我哪里见过一个院系的领导,这样对我说话,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实话实说:
“还不错,挺喜欢的。”
他点点头,开始向我说明了这次叫我来的原委,原来不是我犯了啥大错误,而是这样的:
在我们学校,有这样的传统——新生入学,高考成绩在整个学院前五名的学生,有重新选择专业的机会。
我,是我们今年学校新生高考成绩第一名,而且,是近几年最高分。
哦,我心想,原来是这样。说来可笑,我的那个成绩,在这里居然还有人重视,还给我带来了些许的“特权”。他不知道,这个成绩,曾经差点把我逼入绝境。
高三,父母花了大价钱,又托人又送礼,把我从原来的普通高中,调入了县城最严厉的私立高中——被称为“魔鬼训练营”的实验中学。
那里填鸭式的学习,拔高了我的成绩,也压榨出了我所有的潜力,燃尽了我对学习所有的激情。
临近高考,一模二模三模,我的成绩如火箭般拔高,超一本线70多,父母啊,老师啊,也都开始认为我是上重点大学的苗苗。
可是,我的这个火箭,是“工业残次品”,开头迅猛,却后劲不足,到了五模左右,我感觉进入了倦怠期,我的成绩也开始下滑。
就是因为成绩下滑,原来和蔼可亲的父母,待我如掌上之宝的父母,完全变了一个模样。
他们质问我,是不是谈恋爱了,是不是迷恋游戏了还是看小说了。如此强度的学习下,我连晚上做梦都是上课,我哪有别的精力去玩,又哪有时间去玩呢?谈恋爱?在这个非人的境遇里,哪颗爱情的小苗能发芽呢?
不仅是父母,我的老师也疯癫,从原来的谈心到对我无休止的体罚,罚写,罚站,打骂,叫嚣着我没努力,说我影响了班级的升学率。
我想不明白,搞不懂,我还是原来的我啊,我的成绩也没有下滑很多,比转学还是强很多很多,只是没有那么夸张了。
可是父母老师都不那样认为,觉得我就是得要上他们相中的那个重点大学,可是,那都是他们觉得,是他们为我选的目标,何时问过我的想法,何时在乎过我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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