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米赶到陈天朋所说的那家饭店的时候,大店里一个靠角落里的位置,陈天朋正一个人闷闷不乐地坐在那里抽烟。
更让多米惊讶的是,这货身边还放着一个硕大的旅行箱。
“二师兄,你这是要走啊,还是刚过来?”多米在陈天朋的对面坐下来,看看烟灰缸里那满满的烟蒂,再看看那只箱子,疑惑地问。
“兄弟,这话说出来丢人呀!”陈天朋叹了一口气,把菜谱扔给多米,说“你先看着点几个菜,今晚上你要是不把我灌醉,我可能会有犯罪的冲动啊!”
多米二话没说,照着陈天朋的口味点了几个菜,要了两瓶老白干,可这是陈天朋最爱喝的酒,最对他的口味。
酒菜陆续上桌,陈天朋也渐渐地打开了话匣子。
“兄弟,你说人生最美妙的事情是什么?”陈天朋哭丧着脸,显然还沉浸在悲痛当中。
多米觉得搞笑,这副表情居然问这么一个问题,很不和谐。不过,要说人生最美妙的事情是什么,肯定一人一个答案。
“我觉得人生最美妙的事情就是饿了有饭吃,朋友来了有酒喝,寂寞的时候掉进了女儿国。”多米半开玩笑半调侃地道。
“女儿国?呵,兄弟我没你那么贪心,只要能遇上一个让我心动的女孩儿,我就知足了。”陈天朋吐着烟圈,苦涩地道。
“这么说,你已经遇到了?”
“遇到是遇到了。”陈天朋仿佛还有什么苦衷。
“那是好事儿,兄弟我先恭喜你啦!”
“好事儿?你知道人生最悲催的事情是什么吗?”
“不会是哪个女孩儿已经有男朋友了吧?”多米看着陈天朋的表情,试着猜测道。
“那么漂亮的女孩儿,有男朋友并不奇怪,如果只是这样,我完全还有竞争的机会。”
“莫非那个女孩儿已经结婚了?”多米又试着猜测道。
“如是只是那样,我完全可以笑着祝福她,相信我的心胸比天高比海阔,这点容量还是有的。”陈天朋依旧沮丧着脸。
“莫非……她是个小姐?”
“如果她只是个小姐,我完全可以把这段美妙的记忆珍藏在心底,当作永恒的祭奠。”
“哦……好吧,我猜不到那个女孩儿还能坏到那儿去。但是我确实听出来了,你这胸怀还真是高比天阔比海阔还能再塞俩麻袋。”
“两麻袋是什么玩意儿?”陈天朋友皱着眉好奇地问。
“一个里面装的是肉麻,另一个里面装的还是肉麻。”多米调侃道。
陈天朋苦笑着摇摇头。
两人干了一杯酒,夹了几筷子一菜。
陈天朋说:“今天上午我在火车上遇到一个女孩儿,我对她可谓是一见钟情。但是人家好像对我没什么感觉,所以我也没敢上去跟她搭讪,可是又不舍得就此错过,最后我便跟着她在万洲下车,一路跟到了这里。本来以为她的家在这儿,谁想到我的眼差点儿被刺瞎,心都都被震碎了。”
“,那女孩儿会九阴白骨爪?”多米夸张地惊呼道。
陈天朋直直地盯着多米,被他逗得差点笑出来,说:“你以为我在讲单田芳的评书啊?”
“好吧,我一听到这你文绉绉的词,我就感觉像是在听评书。”
“你不懂,这是文化底蕴的体现,知道不?”陈天朋辩解道。
因为陈天朋的文青倾向,他们不是第一次相互争辩了。
不过,这会儿多米可不想因为这个话题而错过了更精彩的内容。
“文化底蕴也好,文化的底裤也罢,我都不跟你争,我接着讲你最美妙的故事吧。”多米讪笑着说道。
“最美妙的已经讲完了,接下来就是最悲催的事情了。”
“擦,底蕴瞬间变底裤了?这转折是够悲剧的。”多米调侃道。
外人也许不会把这样一个大块头,跟传统印象中那些柔柔弱弱文质彬彬的文艺青年联系在一起。
但是多米知道,这货的文青病一点儿也不轻儿。以前在部队的时候,陈天朋总是这样时不时的多愁善感一下,所以此刻多米也没真担心老朋友会有多悲痛。
陈天朋接着道:“那个女孩儿就是在饭店对面那家什么狗屁公司前面下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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