蚯蚓的上下身分家了,侯岳看见了,半截也看见了。他死啦,活不了啦。没人指望着他能够像蚯蚓一样再分出一个身体来。而炮灰们呢,他们也要死啦。
“找掩体,找掩体,日军!日军!”八嘎喊得格外大声,以至于机枪的下一个目标迅速转到了他的脚下。
“噼里啪啦……”随着日军机枪的开火,窝在废墟建筑里的日军斥候也冒起他们扁平的脑袋,用跟他们一样高的长枪对着炮灰们肆无忌惮地开火。
侯岳一时迷失了方向,但他很快找到了掩体,路面上到处是被炸塌下去的散兵坑。侯岳找到离他最近的一个大坑跳了进去,一个翻滚,滚到了一个人的怀里。侯岳抬眼一看,是半截缩着脑袋在整理装备。
“我应该给他的。”半截对着侯岳大声喊到。
“什么?!”侯岳被飞过头顶的流弹压的抬不起头,就光听见半截贱死人的嗓子蹦出稀里糊涂的狗语言。
“我说我应该给他点上那根烟的,他死啦,临死烟还叼在嘴里,就是没抽着,诶嘿嘿。”半截一脸说不上的愁容,侯岳倒是听不出他是懊悔还是幸灾乐祸。
“都趴着不要乱动,等他们打完这一轮!”八嘎竭力地嘶吼,想让所有散兵坑里的炮灰们都能过听得到。
一个同僚想要反打一枪,头盔刚冒出去就被打飞了。他随即又缩回了脑袋,然后就是大小便失禁。太监嫌弃地捂了捂鼻口。
这群王八们还是在地面上对着炮灰们拉了屎,边开枪一边“洗内洗内”地喊着。侯岳听着还在想着要不要给他的八嘎长官换个名字。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