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他们十人不赢还有谁能赢?”张兴太过震惊,一时连册子要卖十文一本都忘了讲。
顾白哈哈一笑:“想必金钩赌坊管事也会在,你不懂我就找他好了!”
说罢,牵着马大踏步向老城定鼎门走去,嘴里唱着“苦海......泛起爱恨......”
张兴愣在原地,心想这小道长真奇怪,莫不是个疯子?怎么唱的像是和尚说的话。
一眼望过去,顾白走路虽稳,但步伐较重,不像一般江湖高手一样脚步轻快,丝毫没有内力在身的样子,确实怎么看都像是个雏儿。
“劳驾,英雄擂还有多远?”张兴还在迷糊着,一老一少走了过来问。
张兴抬眼一看:这两人风尘仆仆,包袱自己背在身上,连头驴都没牵。腰间挂着家伙,看起来像刀,但用粗布裹得严严实实,想必也是乡下铁匠胡乱打的,一股穷酸气,估计没什么油水。
不过蚊子再小也是肉,张兴强打精神:“二位可算问对人了,说起咱们洛阳的英雄擂啊,那可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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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开在老皇城的擂台自然和别处是不同的。
定鼎门前广场正中间伫立着一座的夯土台,高五尺长宽两百余步,四边用整块大青石板砌的严严实实,非常气派,台面还铺了一层黄沙,平整非常。擂台外十丈远的地方拉了一圈绳子,有兵丁在守着。
稍远处是十个小擂台,此刻也没有专人看守,来围观的人们一拥而上,各自抢占好了位置,连远处的树上都爬上了不少人。更有头脑灵活的小贩,提着小篮子卖茶卖点心,叫卖声一时不绝于耳。
大老爷们自然不会挤在人群里,城门楼上早已排好了一溜桌椅。巳时三刻,一通鼓响,洛阳府尹和六扇门金章捕头走上城楼,后面还带着城内几大门派和武馆代表。
十几人略微谦让一番,坐定后洛阳府尹程广文不慌不忙呷了一口碧螺春,扭头对金章捕头车远绍说:“老车,时辰差不多了吧?今天是谁监擂啊?”
车远绍捋了捋山羊胡子,笑着说:“程大人,我看已经是时候开始了。今日是咱们洛阳六扇门银章捕头袁如泰在下面监擂,他可是咱们洛阳英雄擂第一个头名啊。”
程广文想了想:“记得记得,当初不是供奉吗?现在都能当上银章捕头独当一面了?还真是公门的好材料啊。不错不错。老车你也是栽培有方啊。”
“不敢不敢,也就这一个成材的,这些年其他几个都吃不了这碗饭。”
“哈哈。人各有志嘛,反正都是咱们洛阳出来的。”
程广文又说笑了两句,说罢挥挥手,身后的侍卫传话下去,又是两通鼓响。
“咚咚咚!监擂大人到,有请十杰登台掣签!”
“咚咚咚!掣签毕,祭三牲!壬寅年洛阳英雄擂开擂!”
“好!”欢呼声哄然而起。
“来来来,最后一炷香,买定封盘啊!”台上正祭三牲的时候,台下金钩赌坊张管事满头大汗,身边两个小厮一人奋笔疾书在大红纸上写对局名单,一人抱着印泥给下注的人按手印。
“十两银子!我要买流星剑输!”
正手忙脚乱的张管事抬头看着眼前的一老一少,说话是个少年,十五六岁年纪,手里握着个小土银锭子,满脸紧张又咬牙切齿。
张管事瞥了一眼站在老少身后的张兴,心想这泼皮今日倒是忽悠了两个人,想买冷门?没那么容易!
想到这,张管事反而拿腔拿调了起来:“这位少侠啊,那流星剑孟飞武艺超群,买他输可不容易啊,你是想买他第几轮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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