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倒了血霉了吧?”夏桓一脸愧疚地说道,“要是事情泄露出去就不妙了,真抱歉,让你们陷入这种境地。”
雪言倒是挺没心没肺的,耸了耸肩表示根本无所谓,她用双手掩着头顶,避免乱糟糟的毛发被雨淋湿,一边快步逃到树荫底下。
远处那被射中的麋鹿尸体还在继续燃烧,火焰在离开不到十步的范围停止了蔓延,所有热气都集中在猎物的尸体之上,正自不断侵蚀残存在它体表之上的原力,空气中泛着滚滚浓烟,和油脂燃烧后的诱人香气。
雪言大把大把地吞着的唾液,脸上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但按照她的判断,火势还得持续个盏茶功夫才能完全消除麋鹿的原力,在此之前她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夏桓跟了上去,又问道,“话说回来,舒河那家伙跑哪去了,她人呢?”
“那家伙进村了,想在出发之前再捞点好处。”女孩闻言答道,语气里满是鄙夷和无奈,“世界上的白痴真是多得离谱,我真是服了那些人。”
“怎么说?”
“最近镇子周围的地界不太平静,回来的道路静得诡异,我俩在经过山脚村寨时天色已经暗了,他们刚刚进入警戒状态。当时我们走了一天的路,饿得半死,本来想进村蹭顿晚饭,没想到那些家伙居然连问都没问,直接动手发箭攻击,把舒河给气得不轻。”
听到这里,夏桓偷偷瞄了她一眼,雪言同样涨红着脸,满腮帮子气嘟嘟的,看来在被惹恼的人肯定不止舒河一个,就是不知道两人有没有在山下搞事。
猎户女孩续道,“我们拼老命躲了将近两轮箭雨才让他们停手,这群没带眼睛的傻子,我差点就受伤了!”
“乖,幸好你没事,都是他们不好。”
“嗯。但这种事情可忍不得,我俩立刻就到村寨里讨要说法,那些家伙倒不是蛮不讲理,自知理亏,赔了我们十人份的食粮。”女孩洋洋得意地说道。
“那舒河人呢?”
“咯咯,咯咯……”说到这个,雪言忽然缩起肩膀,一抖一抖地笑了起来,“村长有个长得像猪的傻儿子看上了她,邀她到家里过一晚。”
夏桓一怔,却又觉得理所当然。
舒河不像雪言,在外貌和着装上更符合人族的审美,小姑娘年纪轻轻便出落得利落秀丽,身材更是玲珑有致,该缩的地方缩,该翘的地方翘,倒也不能怪旁人老是惦记着她。
“啊?那你把人家丢在那里不管了?”
“哪有?”女孩笑嘻嘻地道,“我这不是担心着你,先回来了么?舒河那家伙见到送上门的钱,.ukanshom哪有不拿的道理?她和那傻儿子打了个赌。”
“赌什么?”
“就赌打自我们进村以后的一个小时以内,村里不会下雨。”
他闻言,失声笑了出来。
原来,那些没有修炼过的普通人是没有办法分辨那些黑粉迷雾的,在他们的眼中,天空理当是无缘无故地变暗了,而那些最浓郁、最厚重的积雨乌云又都隐藏在妖雾后边,他们却看不见。
阴影笼罩得甚是突然,然而在不久之前这里的天气还是非常敞亮的,所以在那傻小子看来,一个小时之约似乎还是他的胜算更大。
夏桓估计这小子肯定胸有成竹,加之他肯定被舒河迷得不轻,看来舒河那家伙确实能捞着不少好东西,怪不得不舍得离开,问道,“舒河她约了什么赌注?”
“如果雨下了,那么傻小子家里的东西任她拿。”
“如果没下呢?”
雪言笑得花枝乱颤,涨红着脸说道,“她就让那傻儿子上下其手,摸足一分钟!”
“呸,那小子真下流。”
“不是,这赌注是舒河自己提的。”
夏桓一愣,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她这小妞好没正经!”
女孩仍是笑个不停,“噗哈哈哈哈额——”
就在这时,天空忽然降起了豆大般的雨滴,顷刻之间便是倾盆而下,雨水像失控一般疯狂地打在地上,那簇点燃在麋鹿身上的火焰登时声势大减,只挣扎不到几秒便作势欲灭了。
“欸,我的烤鹿!”她着急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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