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夫人叫杜霜醉重新坐了,上下打量她,问:“姑爷待你可好?”
杜霜醉满心委屈,却一个字也说不得,只轻描淡写的道:“好。”
“你婆婆对你可好?兄嫂呢?几位未嫁的小姑子又如何?”
杜霜醉一律只说好。这进门才几天,除了楼夫人故意给她填堵外,旁人都还保持着那份客气,自然瞧不出坏来。
杜夫人便松了口气,道:“你嫁出去了,我便一直担心,生怕你在楼家受了什么委屈。你又一向柔顺老实,只怕会憋在心里,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你要孝顺公婆,恭敬兄嫂,慈爱小姑,柔顺侍夫,别叫人戳了杜家的脊梁骨,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杜霜醉便笑道:“女儿晓得。”
一时间杜夫人竟再无别话。
这个女儿一向安静,没有一刻让她操过心,如今嫁的又好,她也没什么可传授指点的,因此母女两个竟有点相对无言。气氛有点尴尬,杜夫人便只叫杜霜醉喝茶吃果子。
疏离之意尽显。
招呼客人也不过如此而已。在一起生活十七年,她竟不知道女儿喜欢吃什么,爱什么。
杜霜醉倒也不急,只抓了一把杏脯把玩,问杜夫人家里可好。
杜夫人也只回一个字“好”,两个字“挺好”,再多的就是“家里你就别担心了,有我和你嫂嫂呢。”
杜霜醉越发伤感了。
她在娘家时,就是一物件,无声无息的,生怕给谁添了麻烦,如今嫁了人,这里已经不再是她的家了。母亲口口声声有她和嫂子,自己早已成了外人。
她不甘心这样自弃,而后被家人放弃。纵然她不欲给父母兄嫂添麻烦,可到底他们是她的家人。只有他们好好的,她在楼家才有底气。还有,她要想不在楼家受欺负,只能仰仗着家人了。
杜霜醉含着一颗杏脯,又酸又涩,忍了忍,还是吐了出来。干吗要委屈着自己?在楼家她现在都不屑装腔作势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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