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府地处城南僻静处,青砖黛瓦绿荫遮蔽,外墙渍痕斑驳已颇有些年头了。韩、钱一行人闹闹哄哄来到钱府,门子见他们人多势众,又是官兵,不敢阻拦。
一炷香的功夫,众军汉与钱诗贵喜气洋洋出得府门,韩德强与钱诗贵勾肩搭背,“贤弟现在信哥哥了吧。目下女真最强,若想飞黄腾达,就得好好去抱大腿。他钱礼再瞧不起你,还敢瞧不起女真人?”
钱诗贵一脸的喜不自胜:“哥哥说的是!钱礼一听俺替金人做事,乖乖地就给了俺五十两银子。”
“贤弟休要眼皮子浅,这五十两银子可没在哥哥眼里。贤弟你出身书香门第,这杭州城里名门望族根底你可比我清楚。俺们一家家找上门去,若有不从的,直接抄家!哥哥替你撑腰,哈哈!”
道路两旁都是高墙大院,寂静的道路上尽是韩、钱等人的喧嚣声。前方传来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脚步声渐近,却是一个白笠蓑衣的汉子迎面走来。
他身形踉踉跄跄犹如醉酒,可脚步声沉稳无比,带着一股特殊的魔力,每一步踏下,都似乎踩在众人的心跳上。不过片刻,众人心跳都随着脚步的节拍跳动,不由自主。
韩德强手扶刀柄,强忍心头不安。只是一个醉汉罢了,有甚打紧?那汉子堪堪来到跟前,猛地站定,众人心头像是被重鼓一敲,说不出的难受。
正待喝骂,汉子掀起毡笠,抖落蓑衣,寒风里只见衣袖飘荡,原来是个独臂的头陀。
韩德强心头狂震,“武松!他是武松!”他张嘴欲喊,喉头却干涸无比,发不出一点声音。场中诸人除钱诗贵不明就里外,都心知肚明:武松是来报仇的!
众人不约而同回身狂奔,十数个持刀挎剑的军汉竟无一人敢上前拼杀。武松人的名树的影,是能赤手空拳打死大虫的好汉,大家谁敢上前,嫌命长么?
刚转身,众人又不由得止住了脚步。来的路上一个青衣人手执一把式样古怪的巨刃挡在路中央。
韩德强脑筋转得极快,猜出他就是当日一个回合将卓鲁打下马的年轻和尚。他心知不妙,“伧啷”一声抽出佩刀,大喝道:“杀了他!”率着众兵卒杀向天宇。
虽然天宇手中有刀,仍远没有武松来得可怕。
天宇见他们冲来,有些手足无措,可脚下不曾移动半分,牢牢站定路中央。见众人来到近前,巨刀举起,刀绕头、背,左缠右裹,使出“缠头裹脑”刀法,将砍来的兵器一一拨架开。
武松这把刀刀型方正,背厚身宽,足有二十来斤,是寻常单刀四倍的分量。是武松把平常所用的两把戒刀回炉重铸,合并打造出的一把大刀。
天宇不善刀法,这两天武松只教了他这一招“缠头裹脑”护身,早已练得纯熟。此时使开,但见刀光如雪蟒绕身、雪花盖顶,众兵士的兵刃全被磕开,无一能沾身。
武松唯恐天宇有失,足下发劲,用力一踏,身形如箭直撞入人群中!
“韩湘子擒腕击胸醉吹箫!”武松单手擒腕一拧,一小卒手腕拧断,胸骨被肘击击碎;
“张果老醉酒抛杯踢连环!”接着身形旋转,让过劈面而来的两刀,腾空跳起蹬出两腿。两小卒胸腹中腿,口喷鲜血飞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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