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的后院里正有一个身穿一身锦袍的汉子从一个个小匣子或者袋子里面拿出比如银两,珠宝,人参,狐皮这些比较值钱的东西。
遇到比较易碎的比如上好的瓷瓶这种就小心的搬到一边,可以摞起来的就分门别类放进一边的小箱子里面,大部分是银两,其他是一些本地特产或者本地没有的茶叶之类的东西,最后放到一个到人大腿高的大木箱里面。
这锦袍汉子正是之前的黑关,众掌柜纷纷在后院留下了东西走了,而他还要一一验证这些钱物。
“五两银子,全是碎的。”他从一边的称上称了下这袋银角子,一看便是方便使用自己切的。
“这杂货铺果然还是很赚钱的,但是比上个月少了点?韦小宝这个店还是挺抢老张的生意的嘛。”
上首坐着两人,一名正是刚刚感叹杂货赚钱的中年人,一名是一腿蹲在椅子上一腿放在地上轻晃的眯眯眼年轻人。
中年人身形清瘦,面庞打理的干干净净,留着一撮山羊胡,黑发中夹杂着一丝丝的白发,虽能看出上了年纪但是脸上并无明显皱纹,穿着一身蓝色文士服,肤色白白净净,显然是养尊处优之人。
此时他一手捏着之前众掌柜交上来的纸单,一手将刚刚看的那张递给身边的仿佛有些多动症的年轻人。
“白银五两,并熊皮一张。”
眯眯眼青年也就是李小哥拿着纸念出来后惊奇的道:
“熊皮一张?是不是上个月下溪村死了两名村民才杀死的那只熊瞎子?虽然破损处比较多,但是我听说老张家当时可是用了二十多两银子收来的,怎么这个月把这张皮贡献出来了?”
黑关则是又从一个木箱子里面拿出了一张黑熊的皮,翻着看了看上面的破损后确认的说:
“就是这张,下溪村的那几个人先是去了张家的多宝斋,掌柜的报了十八两的价,那几人不干站街卖了一会,后张家的管事出来报价二十四两银子收走的,当时我就在现场。”
另一名中年人则是摇了摇头,后又意有所指的说道:
“老张家的杂货铺这个月的收入是四十多两,粗算也该是十两银子,他拿这一张皮子上来价值就远远超出,别说还有五两银子,可能是他想看看最后这张熊皮穿在谁的身上吧?”
“那还用问?自然是…”
小李哥本想接住这个话茬,但是说到半路就闭上了嘴,因为对面这个家伙在他心里可称得上是人老奸滑,如有可能他觉得就在此当个冷面比较好,可他偏偏又不是这样的人。
“下一个,下一个,小爷还要回去睡觉呢!困了困了!”
“没了,奥对还有韦打虎的!”
黑关本来摇了摇头,忽然想起还有韦小宝当堂奉上的银子。就把正系在腰上的韦小宝带来的钱袋解下向着称里一倒。
“四个五两的元宝,银色很好,还有一百多文钱,也不知道是准备好还是没准备好,不过出手倒是痛快。”
黑关一边跟两人展示一边把漂亮的小元宝放进银子的匣子,把铜钱也放到一个匣子里面。
“我们兄弟估算过,他这个月应该是赚了十两左右银子,毕竟还要维持他的那些进山的兄弟,这下出手真是大方的很。”
“应该是没人跟他讲过,听说张家联系了不少人,应该是打算给他个教训吃,不过一出手二十两白银,这韦小宝也不是个轻易相与的。”
中年文士一边频频看向小李哥,眼中闪着不明的意味。
“主簿大人看我作甚?我一个小小的小旗还能知道上面怎么想的不成?”
“小李哥可是咱们众所周知的百户大人的心腹,黄大人照顾妻子后也是马上就小李哥来接手啦,在下也是想了解下上官的态度。既然小李哥这样那我们几个也只能猜着上官的态度提紧心脏过日子了。”
“主簿大人言重了,我们和远哥都是泥腿子的臭兵蛋子,可千万别说这样的话,本小旗就先告退了,这茶挺好喝的,您再多喝会。走啦走啦!”
小李哥一手拿走了桌上主簿刚记的账本,走到箱子边上再看了眼箱子里的银子,一边说着话一边把账本塞进怀里出了门。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