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秀才几度相问,却依然无一人承认这件事,挥退三人后也无奈陷入沉思,一边的马氏却爆发了。”
“马氏狠狠的骂翠儿是个不要脸的货色,歇斯底里比前两天有过之而无不及,周围几家邻居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不管如何,他们都流漏出不忍和恐惧的神色。”
“最后马氏的骂声忽然停下了,然后听到大声的救命声音,这几家都在蹲墙角的邻居们都出来了,正在马府门前犹豫是不是要进去的时候,马秀才出门,看到外面这么多人,先是流露出羞愧的神色,后找了李府的刘妈进去了。”
“俺只是个帮着接生几次的稳婆,也没什么亲手接生的经验啊?再说那翠儿怎么也怀孕不久怎么会叫俺进去?俺正困惑的时候就看到那样的一幕。吓死俺了。”
“哪样的一幕?”
县内某捕头问道。
“那翠儿下半身已经全是血了啊!然后那个马家的媳妇在一边拿着一个鸡毛掸子动也不敢动的样子,俺一看就知道这不是要俺接生的,这肯定是流产了啊!还伤了身子啊!有死人危险的!这俺哪敢上手啊?”
“后来呢?”
“我帮着止了下血,然后来了两个大夫,好说歹说把那个翠儿救回来了,孩子就不要想了。”
“毒妇!”
正在周总旗绘声绘色讲诉县里的案宗的时候,小李哥再次插嘴。
其他人也都饮酒沉默以对,王远对着周总旗用个眼色示意他继续讲:
“后来那些人都走了之后,当晚翠儿就跳井死了。”
“第二天那马氏想着让翠儿去打水,想着她才重病,不情不愿的去打水做饭的时候,就发现井里面有一个人正在仰头看着她,那就是小翠儿那姑娘的尸体了。”
“叫人打捞上来的时候尸体已经胖了一圈了,浑身都发白,眼睛也没有合上,那马氏和马秀才合了几遍也没有合上,就不敢留这具尸体,马秀才和马氏在傍晚的时候用草帘子卷了就偷偷的带出城去了,想来是找个人少的地方扔了去吧。”
“这件事还是李家的大管事的儿子看到的,他说两人赶着牛车,当时草帘子忽然让风吹了一下,那翠儿的脑袋好像动了一下,眼睛正好和他对视上了,他还吓了一跳。说这话的时候正是第二天,因为当晚就出事了。”
“那马家夫妇二人赶着城门关闭的时候才回到城里,回家后邻居还听到马秀才训斥儿子的声音,马氏还和马秀才吵了一架,平时俩人可不会吵架的,后来想想可能是两人都心中过于紧张害怕了吧。然后一夜无声。”
“第二天马秀才没有去教书,也没有请假,本就约好今日饮酒但是又听说他家出了些事的几名同僚就过去准备和他沟通安慰一下。”
“不过片刻那三名教书的秀才全都屁滚尿流的出来了,其中一个还算稳定的一路跑到衙门报了案,我们这边一个校尉和一名捕头一起过去的。”
“那个校尉受了很大惊吓,回来向我备案的时候就几度不能言语,后来才说清楚。”
“进院之后院子里面有很多积水,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待到进了屋子里面才发现一家四口整整齐齐的倒在屋里,屋里的全是积水,能没过脚掌,两个男娃躺在血泊里面,马氏也是,而马秀才则最匪夷所思,他被这一寸多的积水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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