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张一恒还在昏迷中,星空也是很安静,刚才那下有些重,再加上今天的各种遭遇,张一恒实在是有些身心俱疲,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中,好像还在做梦。
梦中,虽然没有睁眼,但是张一恒知道自己躺在一片青草地上,青草触及皮肤的感觉,加上一股草气混着泥土的腥气,这股味道很好闻,用力吸了吸这股气息,感觉脑袋清醒了许多,很想睁开眼睛,但是怎么努力都不能如愿。
过了一会儿,张一恒不再努力睁眼,而是尽情的享受这个宁静的时刻,没有危险,没有疼痛,精神很是放松,似乎要把自己的身体融入这片安详的草地,渗入这片清爽的大地。
在张一恒的脑海里,星空没有任何动静,但是作为意识体存在的它,也感觉到张一恒的意识有些变化,这种变化不是星空能够分析的,但是却可以跟着张一恒一起感受。
“阁主,这小子怎么办?”一个穿着黑衣带着斗篷的男子对着青衣人说道。
那人看着周围雾气渐浓的屯雾山,没有回头,“老三,你在这看着他,半个时辰内,我没有回来,你就带着他回到村里!”
不等带斗篷的人继续说话,那被称作“阁主”的人已经消失在眼前。
“哎,阁主这鬼影迷踪步真是使得出神入化!”
看着“阁主”消失的地方,带斗篷的黑衣人有些出神。
低头看了看还在昏迷的张一恒,黑衣人就近找了棵粗些的树木,背靠着树盘膝而坐,同时闭上眼睛,呼吸很是绵长。
一处帐篷里,王汉肃然而立,对面正是站着的严九爷和坐着的耿秋。
“哼!”严九爷听到王汉的汇报,只是冷哼一声。
严九爷转身对耿秋恭敬道:“先生,这等小丑也来凑热闹,到时候有他们好看。”
“无妨,你就按计划行事,只是一定不能让人发觉是你故意放的消息!”耿秋嘴角上扬,眯着的眼睛有种阴谋的意味。
天色越发昏暗,真正到了夜晚,屯雾山上被大雾笼罩,四下也渐渐变冷,没有了动物的喧嚣,屯雾山显得有些恐怖。
张一恒只感到自己仿佛变成了大地,大地变成了自己,这种感觉说不上来,但就是那么的清晰。
“毕竟生来就是人类,有着独特的高等自我意识!”星空感叹着人类的独有天赋。
嘭!
“你小子还睡得着?”带斗篷的老三踢了张一恒一脚,让张一恒滚了半圈,脑袋撞到一个大石头上。
一阵疼痛让张一恒清晰了过来,感到周围有些冷,睁开眼睛看了看周遭,发现自己的身体还挺在冰冷的地上,没有安详的草地、清爽的大地,有的只是冰冷的地面,还有一个带着斗篷的黑衣人。
这个糟糕的环境再加上此时那人的一身打扮,让他觉得渗得慌,现实跟梦里的感觉差的太远了。
“再过一会儿我就带你到村子里。”
黑衣人不等张一恒说话,继续道:“我离开的时候,你跟我大哥他们在一起,现在只见到你,我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想知道,待会阁主会带来消息,如果我大哥他们无碍,你还是要给我们带路。”
黑衣人顿了好一会儿,看了看阁主离开的方向,发现没有什么动静,再次转向张一恒,声音带着些嘶哑:“如果我大哥他们有什么事情,你仍然要给我们带路,但是,之后你的结局,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我也会好好招待你的村子,让你路上不寂寞!”
一阵微风拂过,张一恒身体有些颤抖,声音带着不甘和委屈:“他们出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也是你们带上山的,你......你们不能这么残忍,如果要泄愤,折磨我就可以了,请不要牵连我的家人!”
张一恒没想到这个人这么不讲道理,自己到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被他们逼着带上山,又被他那个大哥抛在地上,再被严九爷的人押住,现在又被他们劫到这里。
从始至终,张一恒认为自己一直都是最大的受害者,也是最弱小的一个,现在却被这样威胁。若是他大哥没事,自己最后也不会好过。这就是弱小者的悲哀!
各种情景在脑海中晃过,张一恒越想越激动,从来没有这么激动过,自己的母亲、公子,还有在屯雾村的亲朋,他们是多么无辜,作为弱者,他们一直这么与世无争的生活着,即使屯雾山可怕,也还有规律可循,同时也养活着屯雾村的人。
他们这些江湖的人才是最可怕,喜怒无常,仗着自己强大,对普通人想杀就杀!
想到最后,张一恒双手紧握,额头青筋突起,即使很冷,张一恒还是有些微微见汗,毕竟只是个书童,身体没有强力,也没有灵活的身手。
想到最后的结果,张一恒越发激动,从地上爬起来就扑向带斗篷的黑衣人,虽然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但也不是乱扑,只是一心想要把这人的斗篷扯掉,只要这人看他的眼睛,就一定能反转境遇。
这个时候的张一恒没有任何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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