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英豪抬头又朝冯纪远道:“冯老你与此辈为伍还能做出什么大事吗?”
冯纪远讷讷地道:“我不知道他们的过去。”
杜英豪厉声道:“他们是东洋海盗你总是知道的举凡是海盗倭寇在我们海边一带的烧杀奸掠行为都是一样的你怎能说不知道?”
冯纪远不再作声低下了头。杜英豪道:“老哥哥你莫不是被他们抓住了什么把柄;没关系你只要有决心摆脱他们兄弟负责解决你的任何困难你说一声就是了。”
冯纪远仍然不作声宫本田却冷笑道:“杜英豪你能每天供应他二两鸦片吗?
还有他这些人合起来每天最少也得要两斤多。”
杜英豪道:“这个我不能虽然我可以到关内去大批采购但是我绝不含在这上面花费一分银子;不过我可以帮助他们戒掉。”
宫本田哈哈大笑道:“为什么要戒掉你知道一枪在手的滋味吗?那是任何东西都无法代替的所以你拉不走这些人的。”
杜英豪说声道:“我还可以把你们一起杀掉绝了他们的现货供应他们就只有戒除了。”
宫本田冷笑道:“杜英豪!现在可是我们的人多势众轮不到你神气了。”
杜英豪朗声大笑道:“这是我的地方你们的人会比我多?杜某只是不愿意自相残杀而已;否则杜某还怕召不到人手?”
宫本田道:“我知道你的党羽众多只是你太大意了只带了十几个人来身入重围你的人再多也没有用了。冯老我们一起上。”
他招呼他的那些忍者杀手准备动围攻。冯纪远也招呼自己的弟子们准备合击。
一名叫谢力平的长老沉声喝道:“冯兄你真要做这种亲痛仇快的事情吗?”
冯纪远轻叹道:“谢兄我们迁到此地来就是一个大错误杜英豪跟满人的王子交情莫逆他不会赞同我们的只是把我们集中在此地便于监视而已;在这里我们什么也做不成了。”
杜英豪朗声道:“我跟宝亲王是有点交情那只因为我认为他还不错将来也颇能替老百姓做点事情。对你们义师的活动我是不太赞成你们只是要推翻满清却不是为了老百姓;像你为了成事竟然勾结东洋海盗来残害自己同胞。”
冯纪远还怕他再说什么悍然地一挥手道:“上!杀死杜英豪忠义山庄就是我们的了。”
十几个小伙子一拥而上。这边的胡若花、赖光荣以及水青青、王月华等人都上前拔出兵刃抵抗杜英豪却仍袖手在一旁。
虽然冯纪远叫大家杀死杜英豪但是每个人似乎仍为他的英名所慑没有一个人敢去找他应战连冯纪远兴宫本田都是一样。他们先求围杀其他的人准备最后才一起对付杜英豪。
战况进行得很檄烈杜英豪这边的人数虽少但是他们围成了一圈互相照应守得很紧;而且水青青的单刀、李诺尔的软剑、王月华的飞刀都是种神出鬼没的利器倒是把围攻的人杀伤好些。
谢方平等几位长老也都加入了战圈。他们不便去跟冯纪远的弟子交手却被宫本田的忍者武士缠上了双方都没什么顾忌杀就激烈了。
谢力平叫道:“杜爷冯纪远已丧心病狂无可理谕了老朽杀出去召集人手来对付他们。”
宫本田冷笑道:“你走得了吗?”
谢力平奋力几刀逼开了两个东洋武士已经冲出了重围宫本田用手一指喝道:“杀!”
大家都以为他要施放什么暗器那知在谢力平的脚下忽地泥土分开冒出一个人来黑布蒙头身着黑衣横刀砍来将他的双脚都扫断了。
谢力平痛得倒下那黑衣人则又缩回地下去了只留下了一个圆洞。
大家都怔住了这是什么功夫?
在听说书时说到薛仁贵征东时倒是有个窦一虎曾从仙人处学得地行之术能潜入地下行走想不到这批东洋鬼子中也有人擅长此术。
宫本田哈哈大笑道:“你们都看见了吧!这就是我忍术中的地遁术。我甲贺忍者飞天遁地无所不能你们能是敌手吗?快放下兵刃投降可保不死我们只杀杜英豪一人。”
另一名长老怒吼一声直向宫本田冲去才冲到一半忽然他背后的地下又冒出一个黑衣半身的人一刀横挥。这次更惨竟把那位长老腰斩于地黑衣人又缩了回去。
宫本田笑笑道:“地藏!干得好再杀他几个不怕他们不投降。”
众人都脸现怖色这个太难捉摸了因为不知什么时候地下会冒出个人来突袭叫人如何抵抗?杜英豪却十分沉着把胡若花叫到身边耳语了一阵;胡若花走向一边杜英豪道:“大家站在原地不要随便移动这种旁门左道的邪功没什么了不起我立刻就将他抓出来。”
说着移动了几步走到一个地方时宫本田脸上微现喜色;但胡若花忽地举起猎叉猛然冲了出去。她的钢叉是向地下的因她的神力居然将叉柄插进地下三尺许位置在杜英豪身边半丈处。
宫本田神色一变。杜英豪笑道:“若花你有把握得手吗?别给他溜了。”
胡若花道:“错不了我是猎人判断不会错的;我听出那里有声音而且我也看出那儿的地上草在动人一定藏在地下。”
她大步上前握住叉柄轻轻一摇笑道:“错不了一叉叉个正着。”
双手执住了叉枘使劲地往上一挑。一阵砂土草叶纷飞带着一团黑影由地下冒出来正是那个黑衣人身材十分瘦小腰里还插着一柄倭刀。
但是他的身体却像弥次郎一样[更新最快]也被钉穿在猎叉土一动也不动了。
空气寂静如死大家都为眼前的景象呆住了。这次胡若花没有多加舞弄把黑衣人的体放在地下用脚轻轻踩住拔出了猎叉。黑衣人身上立刻冒出三股血泉但那黑衣人则早已气绝了。
钢叉是由心口射穿过去的心脏被穿了个大洞所以血喷得很高但也不过喷了片刻血雨停住而黑衣人始终没动过一动。
宫本田狂似的叫道:“妖妇!妖妇!你杀了我一名门下大将我要你加十倍奉还。”
胡若花冷哼一声道:“宫本你别输不起。这家伙杀死了我们好几位长老如果一命抵一命的话他要分成几块也不够抵偿的。”
宫本道:“这怎么能比那些不过是江湖莠民;而我的门下则是忍术修者他们更是我大和日照之神的子孙是足利王朝的大将你们一百条命也抵不上一条的。”
这番话引起了很大的反感连冯纪远都忍不住道:“宫本先生我们是江湖人却不是江湖莠民我也不认为你们的命比较值钱。”
宫本田恼羞成怒地叫道:“八格野鹿我说是就是你居然敢反驳我的话。”
冯纪远也是一门之长虽因吸了鸦片而志气消沉但是也受不了这等侮辱脸色一沉道:“宫本你别忘了这儿我才是主人充其量你只能是个宾客而已希望你能认清自己的立场。”
宫本怒叫道:“八恪野鹿你是屁的主人别说你不是此地的主人就算你是真正的地主这两年来你们上上下下吸了我们多少鸦片折成银子买你十块地都够了。”
冯纪远怒道:“你弄错了当初你亲口答应是免费供应不取分文的;而且从来也没见你说过要钱啊!”
宫本冷笑道:“我不来收帐可不就是证明可以免费你又不是我的儿子、孙子我没有白白供应你们的理由吧!而且你也知道这东西有多贵?上好的烟土每两要五两银子你们这秋月山庄上每天要消耗掉十两左右那就是五十两了。两年不到一点照五百天计好了你知道是多少钱吗?那是廿百万两这笔帐可不是白送你的。”
冯纪远听算帐肩头一掀道:“什么!有这么多宫本你可别打错了主意讹上了。”
宫本田哼声道:“只少不多你自己算算就知道了;而且你们自己都明白我们素无交情绝不会自白地送你这些东西的必然有着交换条件的你们装糊涂不问清楚现在就由着我开条件。”
冯纪远的脸上浮起一阵受骗的表情寒着喉咙说道:“宫本我若是想赖这笔帐呢?”
宫本田冷笑道:“你只要做得出我自然只有认了可是后果你考虑过没有?”
“最多你断了以后的供应那难不倒人的;事实上我们染上痕之后受你控制心中十分后悔利用这个机会戒掉了正好。”
杜英豪道:“对!冯老你们只要下决心必然可以戒绝的兄弟负责为你解决一切困难。”
冯纪远冷冷地道:“盛情心领。杜大侠冯某自己的事自己解决不想领你的情。”
杜英豪双手一摊道:“随便你好了反正在下并非要向冯老示恩只想帮助你解决困难。”
冯纪远道:“冯某没有困难现在你可以带人离开我这秋月山庄以后在这山区之内我们各管各的你不得干涉我们的行动。”
水青青立刻道:“冯老这片山区是我家侯爷的让你住进来是一片好意你竟存心强占。”
冯纪远冷笑道:“笑话他这个忠勇侯是满人皇帝封的我绝不承认;你也不妨问问山区中所有的义军弟兄他们那一个称他为侯爷的?”
杜英豪摆摆手阻上了水青青的说话笑着道:“这话对杜某自己也没有以什么侯爷自居各位都是义不帝秦的义士连朝廷都不承认当然也不必承认我这个侯爷。”
冯纪远道:“杜大侠你能明白就好;因此我们也不会认为你是这片山区的主人林泉无主谁站得住就是谁的秋月山庄是我们自己开辟新建的我们就有自主之权。”
杜英豪一笑道:“照凭老的说法这批东洋鬼子也有权利在此地插一脚了?”
冯纪远道:“我可没这么说但是他们此刻是在我们庄子上该由我来处置对付毋劳费心。”
杜英豪居然含笑点头道:“冯老这么说兄弟也不能说你不对兄弟立刻退出贵庄;不过兄弟也有一句声明这些东洋鬼子若是要出去的话必须经由兄弟所居的忠义庄那时兄弟要如何对付他们是兄弟的权利了。”
这是冯纪远自己说的话他无法不承认只有点头表示同意。杜英豪招呼了众人向外退丢。宫本田急道:“冯君你怎么放他们退走了呢?”
冯纪远怒道:“宫本这是我的地方我有权作主如果你有本事能拦下他们我不会干涉。”
宫本田道:“我们说好是一起动手的。”
冯纪远道:“不错我们是商量好的可是你的手下任意行动没有伤到他们一人却杀死了我们义军的几位长老此刻我若再参加行动就必须要与整个山区的人敌对了。我没这么大的力量。”
宫本田道:“没关系我们有两三天内我们会有大批的好手来到支援。”
冯纪远双目一睁道:“这么说你们早有预谋要吃掉这个地方了?”
“不我们不是协议好了吗?赶走杜英豪用这片山区作我们共同展的基地。”
冯纪远冷笑道:“可是你另外叉召集人来我却不知道;我看你的目的不是仅仅赶走杜英豪而已连我们最后也在驱逐之列吧!”
宫本田连忙道:“没有的事!没有的事!”
杜英豪却冷冷一笑道:“冯老我相信你也明白了这些人的居心险恶了。引狼入室后果是很严重的你千万要慎重考虑。”
冯纪远不耐烦地道:“我知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随便由人叹骗的;反正我不会忘记自己是中国人不会勾结外贼来残害自己的同胞。”
杜英豪带入退出去了宫本田身边还有十几二十名手下但是慑于胡若在连杀两人的威风不敢再作阻拦眼睁睁地看他们走了而且也带走了那几位死伤长老的遗体。
出了秋月山庄的范围剩余的几位长老要过了同伴的遗体急急地要去召集子弟。
杜英豪凝重地道:“各位冯纪远只是一时良知受愚他的心中未始不后悔的何况几位长老都是死于倭贼之手希望各位冷静地想想这件事。”
一个人道:“杜大侠放心好了我们知道的同志相残是最痛心的事能避免当尽量避免如若实在避免不了就必须要痛下决心立作处断。我们义军自从满清入关以来百余年来为我华夏流血牺牲未曾停歇过虽是代代相继人数已越来越少实在经不起再一次的自相残杀了。”
杜英豪道:“我知道所以我才退出来各位当也看得出若是我下令火拼我身边这九个人也足够把他们悉数解决了。”
“是是今天只有尊如夫人一人动手已经连毙强敌杜大侠若再出手他们必将死无葬身之地多谢大侠宽容之情。”
他们告辞召人去了。胡若花道:“爷我们实在不必退出来的一动手他们不够宰的。”
杜英豪沉声道:“他们是人不是野兽畜生人杀人同类相残不是一件乐事。”
“那我们就放过了他们不成?”
杜英豪道:“不但我们把生杀之权交给和子姑娘决定。回去守住出山的路有人出来若是冯老的门人子弟迳予放行若是东洋人就由和子姑娘指认她说该杀就杀无赦她说放就放。”
堀内和子忙道:“侯爷这个决定我可不敢下那些人我并不完全认识。”
杜英豪道:“没关系我相信他们在入山之前多半先到过你们店里而且你那儿也有一份纪录。”
和子道:“那不一定再说资料上只记了他们的姓名职位和隶属出身并没有更详细的资料。”
杜英豪一笑道:“那你只多放走几个而已。”
回到忠义庄的大厅内晏菊芳也带了一批人手来到。这多半是早先居住深山的混血儿二转子但却是杜英豪最忠诚的拥护者。
晏菊芳是先回来抓人的成绩却不好大部份要抓的人已经集中在秋月山庄去了。
说起他们在秋月山庄的经过菊芳道:“爷对方的实力并不强你不该放过他们的。
“现在也没有放过他们除非一辈子关在里面要想出去就必须经过我们这儿不可我们可以以逸待劳集中人手中捉刚才若要力拚我也知道不一定会吃亏但激战之下难免伤亡;老实说要我损失一个人去换他们全体我也不同意的何况我们听到了还有大批的倭人好手要来到那才是我们要迫切注意的事呢!”
他的稳健计算是使人佩服的决策周密万无一失无怪乎每人都死心塌地的追随他。
但在杜英豪真正的顾虑却是动手拚战时他是打不起的。他是一尊瓷釉的神像外观上璨丽庄严但是轻轻一碰就会碎的。
杜英豪的守株待免策略在对付那些倭人而言倒是真正的好办法因为他们无法枯守在一地必须要出来活动的。
当天近黄昏的时候宫本田派了两个人穿了山居平常的衣服由庄子的另一端出去想再混在别人的堆里离去的;可是那两个人才出了秋月庄的范围就被一阵乱箭射成了刺。
宫本田见了大惊连忙去找冯纪远理论。
“冯庄主我们有两个人刚刚在后庄被杀死了你怎么说呢?你负责我们安全的。”
冯纪远冷冷地道:“不错我以前说过这种话那时我们要对付的是杜英豪而我还可以说动我义军的伙伴为助但是现在却被你一手弄糟了;你吹了半天的牛说你手下的七杀士有把握可以除去杜英豪的现在又如何说呢?”
宫本田低下头道:“我的七杀士是甲贺派中的精英要对付杜英豪本来是没问题的没想到他手下的人太厉害了尤其是那个白俄女人。”
冯纪远:“那只是他的四个老婆之一;他的老婆个个都不好对付否则我们早就自己动手了何必还要找上你们。杜英豪自己还没有动手你的七杀士已经死了一半而且最不该的是你们的那些杀士任意杀人杀了几位义师的长老。”
宫本田道:“我们不是故意要杀他们的是他们找上了我们而且这也是为了你好你说这几个人跟你不太合作很难讲得通。”
冯纪远怒道:“我说他们不合作却并没有说要杀死他们现在好了一下子激起了众怒连那些答应跟我合作的人都在怨怪我了后庄是西南王耿仲义的地方他是最支持我的人现在也改变立场了这都是你惹出来的。”
官本田一怔道:“冯庄主你的意思是说不能负责我们的安全了。”
冯纪远道:“不错岂仅是在别处我无法负责就是在本庄也没人能负责你们的安全了因为你表现得太坏连我的子弟都在讨厌你们了。”
宫本田勃然震怒地咆哮道:“冯纪远!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在跟谁说话。”
冯纪远冷笑道:“宫本你少摆那一套御前大臣的架子了你们的足利王朝早就垮了。”
宫本田傲然道:“不遇我们迟早都能再掌权的现在的足利王室很不得人心。”
冯纪远冷笑道:“你别做梦了就算足利王朝被推翻了代之而起的将是另一个有势利的人轮不到你们了充其量你们只能做个海盗而已一辈子成不了大事的你还什么威?”
宫本田还要脾气冯纪远却转身不理而去。
宫本田空叫了一阵自感无趣地同到自己的屋里他只剩下了八个人其中他的女儿花子还残了一臂形势十分不利花子耽心地道:“父亲我们还是离开此地吧!连冯纪远都对我们表示不满了再留下也没什么意思。”
宫本田道:“等我们的后援人手一到他们敢不听话;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个好地方怎么能轻易离开别的不说就是河床里的金沙每年还可以淘取出几万两的纯金。”
“那是杜英豪的不是我们的。”
“把他们都除掉就是我们的了。”
花子忧虑地道:“怎么除掉呢?我们的人手都损失光了就算援手来到也不归我们指挥了。”
“怎么会呢!原日慎太郎是我的部下他敢不服从我的指挥?”
花子叹了口气:“父亲现在不是在朝中掌权的时候谁的势利大就吃掉谁;惯太郎就算能够占领这里我们也没有力量去跟他竞争指挥权倒过头还要听他的命令呢!”
“不行这个地方是我现的占领计划也是我拟定的谁也不能掠取我的地位。”
花子叹了一口气道:“父亲!”
宫本田一挥手道:“你不要罗嗦了。冯纪远会听我的话的他的鸦片抽完了就要来求我了在这个地方就是拿钱也买不到他非要求我不可。”
花子只有摇头叹息了。
冯纪远着人送来了晚餐有酒有菜十分丰富。宫本冷笑道:“这老头儿的鸦片大概已经断了根所以才用酒菜来讨好我们了大家痛快地吃他一顿等一下要他跪在地上哀求我们。”
那些海寇都笑了起来开怀畅饮起来一则是心中忧闷二则是连番失败的恐惧三则是此地为冯纪远的地盘而他们还可以仗着鸦片去控制冯纪远十分放心也放松了戒备。
宫本田没有说错冯纪远没多久就来不遇不是来求他们而是来杀他们的。
他来的时候宫本田还在饮酒看见冯纪远提了刀进来还想脾氛骂人但是冯纪远一刀就砍掉了一个人宫本田才知道他的来意不善厉声喝道:“姓冯的背叛了杀!”
那几个手下都是武器随身的行动反应也不慢纷纷要拔刀起来反抗;但是那些酒似乎很有问题使他们手脚软使不出半点劲儿冯纪远一人一刀没费多大的事一路砍杀过来一直来到宫本田面前。宫本田与其他人一样四肢无力欲抗无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剑砍下来只不过宫本田此别人多听见一句话——宫本酒中的迷药是原田慎太郎送来的除去你也是他的意思。他对你的嚣张、狂妄很不满意所以暗中早已派人跟我连系希望跟我进一步合作而将你除掉。
宫本田以乎有话要说但是他的口没开头已先落了下来只有把话闷在肚子里了。
从后面的屋子里出来了一个年轻人手中捧着两个大包里高兴地道:“爹!
找到了一共有两大包足足有好几十斤足够咱们混上几个月呢!那儿还有不少的金玉珠宾。”
他是冯纪远的儿子冯平。冯纪远哼了一声:“那个女的呢?你没放过她吧!”
“那个女的?您是说花子她不在这儿吗?”
“没有!他们日本人规矩大男人喝酒的时候除了陪酒的艺妓外是没有别的女人参加的。”
“她也不在屋子里别是跑掉了。”
冯纪远想了一想:“跑了也没关系反正谁都认识她谁都放不过她咱们快照计划离开。”
夜半在秋月山庄上起了一把火火势熊熊但烧了半天也没人前来问讯更没人前来帮忙救火。冯纪远铁青着脸对他的几个弟子道:“你们看见了在忠义山庄内我们已经成为没有理会的人了这是我要离开的原因不过我誓要回来的那时我们已是忠义山庄的主人了要在这儿留下的人都要听我们的命令走吧!”
一行数十人每人背着一个大包袱;最后的两个人则用扁担挑了一个竹箩筐踏上了大路。
这条大路是每一个住在山庄里的人合力开出来的由庄外顺着山势一直通向山里。
为了便利重物的输送路开得很宽、很平以利四**车的通行。那些由各地而来的义师以及江湖的豪杰们则依到达的先后在大路约两侧各依山势建下了自己的宅院自己命名或庐、或居、或山庄、或寨。规模有大有小但都颇为讲究因为这里有的是人手有的是材料。
杜英豪的忠勇山庄建在最外面后临一道飞瀑忡出的小湖他的庄院最大住的人也多这些人多半是他以前的伙伴、朋友、知交虽不出名却是他最忠心的拥护者。
在湖底有着难以计数的金粒、大者如鸽卵小者如米但最多的像黄金般的中等颗粒那是山泉由山腹中的金脉流过带下来的随着水势被冲到这儿沉积了下来始终没被人现却破杜英豪找到了而且秘密淘采。
他一个人独占了这笔财富却并非一个人独享。他把这些黄金换成了大批的生活必须品供应山庄里的每家居户而不索取任何代价。
他也不是怕人家分去了他的财富只是知道人性中的贪婪是最可怕的如果公开了出去势必会引起无数人的觊觑、争夺永无宁日山庄中的和平与宁静也会被破坏了。
但秘密是难以久字的。这黄金之秘仍走破人探悉了争夺也开始了。
冯纪远的变节日本海寇的渗入虽是都有了一个其他的藉口但真正的原因还是为了湖底的藏金;不遇这一切都在杜英豪的预料之中他知道迟早都会生的所以也作了准备。
幸好这一切生得并不太早使他有机会从容的布置足以应付更大的困扰了。
冯纪远等一行人到达忠义山庄前时杜英豪已经在等候着了。正是曙色初透朝霞满天一缕金色的阳光照在杜英豪的脸上使他严肃有如天神也使秋月山庄的人对他起了一股莫名的敬意。
三十多人的队伍停了下来冯纪远走上前一拱手道:“杜大侠产生了那些事兄弟很惭愧无颜在此居留只有带着子弟回关内去了。”
杜英豪只平淡地一笑:“冯老放弃一切了。”
“是的我把庄院都放火烧了以示决心;那些日本海寇是冯某引来的冯某十分惭愧不过冯某已经收拾了不致留下害人。”
他拍拍手抬竹篱的人将竹箩抬过。来打开盖子里面是一颗颗血淋淋的人头。
这些人头被割下时间并没多久染满了鲜血看来十分可怖。最上面一颗是宫本的。
冯纪远又道:“只有一个宫本花子不知跑到那里去了?所以未能除去;不过她在此地也作不了怪了大侠随时都可以将她除掉的。”
杜英豪笑道:“那不要紧。杜某并不想赶尽杀绝只要她不再捣乱我也不是非要杀她不可。”
冯纪远点点头道:“与大侠仁心相较冯某太惭愧了更感到不配居此洞天福地还是回到关内去混日子吧年来多承大侠照应心感不已。”
杜英豪也拱手道:“冯兄太客气了对于冯兄末能久居兄弟也感到十分碗惜。”
他顿了一顿才道:“兄弟得到了消息说有一批倭人零星乔装出关6续向此间移动有集结之象很可能是宫本田一伙的。冯兄杀了宫本田遇上他们倒是要小心一点。”
冯纪远神色一变随即笑道:“杜大侠身居边地消息倒是很灵通呀!这事情确实吗?”
杜英豪笑道:“兄弟隐居此间与世无争本来不必注意外面的事;但是宝亲王却很照顾兄弟举凡有人想不利于兄弟或是附近有什么特殊动静总是会派人通知小弟一声的。
冯纪远脸色又一变而后道:“杜大侠!宝亲王是鞑子的继承人他对杜兄不会安好心的。”
杜英豪庄容道:“杜某也不是三岁小孩于谁好、谁坏总是分得出的。忠义山庄虽是杜某向朝廷请赐的采地但杜某并未视作私业愿与大家共同享受的;也许有些物资杜某并未公开与大众均分其利但杜某并未独占依然间接将好处分给大家。”
冯纪远忙道:“杜大侠说那里话来。”
杜英豪冷笑道:“话必须要讲清楚。杜某承认这儿有不少砂金目前由杜某一人独自淘采没有分给大家。那是杜某怕黄金易招人眼红公开出来只有引起麻烦。杜某每年将探得的黄金变卖了换成布匹、工具、食盐、药物等物无条件的分给大家使用所以杜某问心无愧。”
冯纪远道:“这些本就是属于杜大侠的大侠就是不分给人也没人敢说话。”
杜英豪冷笑道:“难得冯兄如此明白兄弟也十分高兴。冯兄此去关内若不得意还请回来定居的好;若是遇上了有志开的人家也可以指点他们到此地来。
忠义山庄内空地尚多来到此地后只要肯吃苦日子过得很愉快的不纳粮、不捐税开出的荒田都是属于自己的庄稼收成不缴半分钱粮衣着、布帛、日常用品按照人口免费定量供应此起来那儿也不如此处愉快吧!”
冯纪远脸上有点红愧然道:“与他处相较忠义山庄的生活是好上百倍了;可是人心是永难满足的日子太舒服了反而易生非份之想所以兄弟才要带着子弟们离开换换环境。”
他的同答很妙因人心不足作为理由却没有说出自己今后是否将再会作对。
而杜英豪也轻叹了一声笑笑道:“是的!兄弟也知道人心难平不过这一片乐园是兄弟辛苦建立下来的绝不会客人破坏;再者兄弟虽是人在江湖却一向不为江湖规矩所拘人若有犯我之意兄弟不会等着挨打不但会先制人而且手段十分激烈。”
冯纪远神色极为不自然地道:“杜大侠过虑了忠义山庄威名远扬谁还敢来捋虎须。”
他带了二十几名子弟就这么走了:而杜英豪也全无留难。等他们走远了赖光荣才愤然地道:“杜爷:您对他们太客气了这老小子分明是没安着好心他是在此地的形迹败露才出去勾人而来。”
杜英豪道:“我知道花子逃到我这儿来已经说出了他的阴谋。他跟另一批倭寇早有勾结想要掠夺我忠义山庄的基业此间事败他佯装杀死宫本田示好实际上是去与另一批人会合。”
“那么为什么还要放他走呢?”
杜英豪轻叹道:“事情并没有那么单纯还有一个更大的阴谋在背后呢!而且他们背后的力量也不单是倭寇而已。”
“除了日本人还有谁会跟我们作对?”
杜英豪脸上现出了怒色道:“朝廷的官方。”
“什么?朝廷官方!难道宫本田没有骗人皇帝老官儿还不肯放过我们。”
杜英豪摇摇手道:“不!不是皇帝。”
“不是皇帝?怎么能称为朝廷官方?”
杜英豪道:“皇帝虽是朝廷中最尊贵的人但并不是具有绝对权利的人。他们的朝廷由很多宗室亲贵所组成而另一些亲贵也握有相当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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