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沉浑身上下的细胞,都朝着这只小鸟发出了饥饿的咆哮。
“我要,我要!”
但是他并不准备吃这个鸟,而是准备用它来钓鱼。
生吃海鱼可以,但是生吃鸟绝对不行。
因为海鸟属于禽类,禽类又是很多疾病的主要传染源之一,像这种野生海鸟如果是做熟了吃,一般可以忽略这些问题,可是如果生吃的话,那就耗子舔猫β——没事找刺激。
当然,这一切都是建立在苏沉还能坚持下去的前提下。
如果坚持不住了,这一切都是废话,他才不会管什么寄生虫不寄生虫的,肯定大喊一声‘奥里给’,直接干就完了。
而现在,他觉得自己暂时还挺得住,犯不着冒这个险。
还是吃鱼更稳妥一些。
不过,他也没准备把整只鸟都用来钓鱼,而是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
他把这只鸟的整个胸脯肉都撕了下来,然后又顺着纹理尽量撕成一条一条的,最后把它们分开摊在木筏上,准备晒成鸟肉干。
这样在他走投无路的时候,或许还能借这些东西再苟一波。
随后在处理鸟尸的过程中,他还找到了两根V形的鸟叉骨,准备晒干之后磨成他想要的形状,当作备用鱼钩。
鸟骨如果处理得当的话,它制成的鱼钩要比别针鱼钩好用得多。
最后,只有剩下的鸟腿、鸟头和内脏等一些零碎,才是用来钓鱼的鱼饵。
哦,对了,还有鸟毛!
苏沉甚至就连它的羽毛都没有放过,选了两根最长最直的绑在鱼线上,充当钓鱼用的浮标。
至此,这只鸟浑身上下都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处理完这一切。
苏沉把毫无动静的鱼钩拉了回来。
取下吊牌制作的假鱼饵,他把一截小拇指长的新鲜鸟肠子穿在鱼钩上,然后重新丢回海里。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波应该问题不大……只希望上钩的鱼千万别太大。”苏沉脸色复杂。
能做的他都做了,接下来只能静静的等待。
……
过了许久。
可能是一个小时。
这是苏沉根据太阳下降的幅度推测的。
但他根本没有这方面的理论知识,所以就连他自己都不太确定。
哗哗——
海浪声依旧。
头顶偶尔飞过的海鸟,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了木筏上的鸟尸,不敢再停下来休息。
饥饿、缺水一直折磨着苏沉。
他的注意力曾数次从浮标转向正在晾晒的鸟肉。
“人家一个未成年鸟,粉粉嫩嫩的,应该不会带什么乱七八糟的寄生虫和疾病吧?”
“要不……吃一根试试?”
“吃一根,我就吃一根,一小根而已,能有什么问题?”
“不行,不能吃,我还挺得住,不能冒这个险……
可是我真的好饿,好累……”
“我的头好疼,我真的不想坚持了……”
苏沉的思维和想法逐渐动摇,理智开始丧失,在缺水带来的偏头痛折磨下,他心理方面越来越趋向于破罐子破摔的心态,甚至产生了一种‘我受不了了,死就死吧,我现在就要吃’的冲动。
但是,仅存的一丝理智却又在悬崖边上紧紧拽着他。
他陷入了两难的抉择。
脑海中一片乱麻。
在挣扎犹豫间,一股无名火从胸腔开始熊熊燃烧。
他感觉自己很愤怒。
“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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