卅5（1 / 2）

虽然心焦，这个星期大抵在平淡中度过。当然这是指青年的校园生活在平淡中度过，史乌基犹宙域那儿反而闹得不可开交。银河法庭再怎么动员所有友情支持或是利益支持的力量，再怎么预作准备，动员速度也不会快过近在咫?的史乌基犹，所以第一批武装力量来到史乌基犹卫三L2的时候，五、六倍的军力已经在他们面前严阵以待，宣称将毫不犹豫地使用致命武力行使防卫权。银河法庭的武装舰艇不能不后退，维持一个对峙的局面。

双方继续增兵，平衡局面迟早会打破，史乌基犹再怎么调集可用的所有军力，长期来说，也不可能胜过得到几十星国支持的银河法庭。有仇报仇、没仇练拳头的混成部队，各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只等银河法庭判断怎么样算是已经占到绝对优势兵力地位，一声令下把不要脸的史乌基犹新政府军一齐揍个痛快了。

对银河法庭为的星际联军，还有一个士气大振的超级好消息是，史乌基犹新政府军功最显赫的名将锺字张（音译）据情报显示曾向史乌基犹共和政府自荐，要亲临指挥和联军对峙中的共和宇宙军，结果被共和政府婉拒，请他依然坐镇地面上的参谋总部。和经年内战的史乌基犹不同，近些年银河系相当和平，联军多半没有实战经验，相对的锺字张将军却是声威彪炳，几次在绝境下以寡击重逆转战局、重创前史乌基犹帝，说没有他就没有共和的胜利，也不为过，响亮外号更是多如牛毛，比如奇迹之张、不败的诡道师等等。

再怎么优势的兵力，对于一个只有演习经验的部队来说，和这种对手抗衡是有心理压力的；现在对方既然因为保存实力或什么别的理由被留在地表上，那可就令人放心多了！

而回头看杨颠峰的的校园生活这边，虽然青年的体力绝无问题，因为透支症状的影响，几乎日日在脑袋空白中虚耗。如果说和上个星期有什么不同，就是增加了陪猫娘到武术社去玩的时间。跟特教学园大多数的学生一样，米莉谬每一天几乎都只有上午或是下午有课，而其中三天中又有两天会跟青年一起去对练，剩的那一天可能是因为肌肉?痛蜷在房间地上哀哀喵叫。

又到了星期七（艾基尼卡星一星期九天）的人型战机驾控。正如先前所料，第三组的战术是分出三机彻底封锁住杨颠峰的坚纳利夫，然后剩下三机以波谢为对付第一组其他的五机。当然，即使是阴影舰队，想用三、四架战机完全封锁住乌德萨都是不可能的，那位什么第三组这样的「菜鸟」又能顺利做到？主要有以下几个原因?

第一，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严格的时间限制。和阴影舰队战斗的过程中，虽然用文字记述恐怕只有寥寥数行，但其实是在很长的一筹莫展中，慢慢猫抓老鼠似的玩出敌机的破绽；而这个练习赛局却最长只有二十分钟。事实上扬颠峰几乎都只有五分钟可用，因为波谢虽然已手下留情了，但只要比数先变成六比四，包围坚纳利夫的敌机就变成四架。

第二、也是个相当重要的理由?宇宙战和地面战环境迥异。宇宙战中因为没有阻力，只要激化模态一开启，坚纳利夫几乎都可以再短时间内加速到音速以上，激化模态结束后也不会减速，对于突袭对手非常有利；地面战完全不同，别说是短时间内加速到音速以上，其实以坚纳利夫的外形，根本无法突破音障，不然它岂不成了往四方向胡乱放射真空斩的近地巡航凶器？而且气垫式漂浮虽然远比走走跳跳快，但在空气阻力下，激化模态一结束，机体就很快减速。

杨颠峰在网路对战中并没有使用激化模态和乌德萨专用机体，对于这些他虽然在理论上略有了解，却直到现在才有深刻的体会。

第三、可能是比较小的理由?阴影舰队的高手多少有点儿自负，明知理论上实力不及，还存有万一自己可以击坠乌德萨的侥幸心里；或换种说法，他们已经习惯成了见血就噗咬的恶狼，很容易忽略了「当敌机露出一个显而易见的破绽的时候，对拥有激化模态的乌德萨专用机而言，那不算是破绽」这个事实，坠入计中。事实上，目前在金登关卡上取得的进展，大都是这方面的。然而，人形战机驾控课的同学们，既没有一眼看穿对手「破绽」的成见（或说本事），更不存有击坠准王牌乌德萨的侥幸，完全保守策略，像乌龟那样，怎么引诱都不动心。

第四、围攻牵制坚那利夫的三架中有个灵茵。事实上，出面引诱的只是两架，灵茵则躲在远处，每当关键时刻就开枪狙击，逼迫坚纳利夫放弃攻势。虽然她一枪都没打中过，但杨颠峰觉得她是故意的。青年直觉地认为，灵茵恐怕比阴影舰队的驾驶员技术还要高得多，虽然这种猜测实在没什么道理。

因此这九场练习赛，令人绝望地以六场三比六、三场二比五的败绩结束了。绝望点一，虽然雅丝玻姆努力地调整战术并且询问杨颠峰有没有什么建议，杨颠峰都只是摇头，实际上那些建议也没有改变局面。绝望点二，无论第一组的战术怎么变，第三组都没有改过战术，甚至休息时间都一派悠闲，或许根本没有就战术问题交换意见。绝望点三，第三组的三架被击坠数，全都是坚纳利夫造成的。绝望点四，雅丝玻姆在第九战也就是最后一场练习赛中，干脆地领着五架成员远离杨颠峰，到赛场的另一个对角去，波谢也毫不迟疑地领着两架队友追过去──

在最最单纯的三对五的状况下，还是被击坠三架导致败北，还有什么可说的。

绝望点五……

教授讲评的时候，对于其他组的同学一样是一个个点名、落落长的讲评，对于第一组，则一样只有短短一句?各位都有进步，很好，继续保持。然而讲到第三组的时候，却是马上变了脸色?

「我知道得很清楚，你们想隐藏实力，既是想获胜，也是想及格。但是你们有没有搞错事情的轻重？你们每个人花了大钱租用或保养机体，花了三堂课以上的时间，而且也算是花了不少力气，就是为了在我面前，上演这样的丑戏？你们是在浪费自己的金钱和生命！本教授对你们真是太失望了！好，下有对策，上有政策，你们期末给我小心点！」

虽然机体中看不见对方的表情，杨颠峰可以想像波谢和其他四名同学一定被骂得满脸羞惭、抬不起头来；但想像中灵茵应该还是拿手拄着小脸儿，一付完全无所谓的模样。

那么杨颠峰在今天有什么收获呢？严格来说的确是有。反正大多数时间和牵制的敌机玩躲猫猫，还要留心是不是踩到灵茵的要害，没能力打开局面，他就开始练习一些比较细微的动作，主要为了在急转弯时不要让介吕比承受太大的力。印象中藤原拓海好像利用水杯进行过类似的练习。

这是很有成效的，虽然已经上过力耐受课程的介吕比，前几场练习赛中，没有再晕过去；但是休息时间还是拿塑胶袋吐了几次。后边几场不但不再吐（也或许只是吐光了），还明显比较能分心「旁听」实战演练中的细节，偶而趁机向学长询问一两句细节。照杨颠峰想来，这样的比赛在学弟眼中应该是很无聊的，介吕比却显得兴致勃勃。

「被骂了！」波谢在课后，趁杨颠峰和介吕比的讨论告一个段落的空隙中，挥着手算是打招呼，并且说道?「所以下次，我们会试着在不落败的前提下把你击坠，你可要当心一点喔。」

「不用这么抬举我吧！」青年只能苦笑以对。

「不，教授骂得字字见血，我的确是在浪费自己的时间。」波谢笑答?「你们慢慢聊，我先回去了。」

和介吕比继续聊着，同组的朋友也一一打过招呼离去，当然各个都是满脸落寞、兴味索然的模样。上次的不算，今天的败战，也许对他们来说，才是真正需要一些时间沉淀的败仗。

看同学几乎都走光，杨颠峰提议道?「我们也先回去吃饭吧！吃完饭再聊。」「好啊好啊，一起走吧。」

回到小鸡庄门口，刚才把动力滑板车靠在充电架上停妥，青年突然停了一下，说?「好像有人来了。」

「谁？」介吕比望望四周?「我不知道乌德萨还有预感这类的能力。」「不是预感……」杨颠峰没有继续说，因为就像他讲的一样，遥远的阶梯下方开始有别的动力滑板车跟了上来。

不是预感，只是感官讯号分享。杨颠峰以前在乌德萨专门课的课堂上，就听教授说过，很多乌德萨都能养成习惯，不时用感官讯号分享能力侦查一下四周，因此能避过很多危险。不过青年自己，是在接下了当苏希保镳的任务之后，才渐渐有这种习惯。刚刚要走进庄门时，就是这样习惯往四周侦查了一下。

来的人是个美女，而且还有点眼熟，眼熟到，嗯，杨颠峰如果叫不出她的名字，就活该找打的地步。所以看对方怒气冲冲地把动力滑板车一扔，大步走近，青年只好拼足力气，绞尽脑汁，回想这个人的名字。

幸亏他看见女孩手肘里挽着只漂亮的提包，直觉地想起它也有点眼熟，里边应该放着一只音乐盒，这才想起对方的名字?「啊，樊妮?！好久不见，我们最近才聊起?的事情呢。」

另一个女孩也气喘吁吁地匆匆追了上来（动力滑板车在坡道上行进速度很慢，她多半是用脚加速了），把动力滑板车扔下，边大口呼吸边伸手道?「别这样，樊妮?，别……」真可惜，她再早来半分钟，杨颠峰就不用想得那么辛苦了。

对方见到杨颠峰已跟樊妮?面对面地站着，登时吓住，本来要过来的，却呆立不动。

「杨颠峰，别跟我假腥腥的客套，我只问你一句话?」女孩强忍着怒气，摊开手掌指向身后四、五步远处的，她的朋友，问道?「你认识她吗？」

青年听她这么慎重，也很仔细地端详了她的朋友一番，只见对方胀红着脸，恨不得自己立即消失的表情。果然也是修过同一门课的女同学之一吧！于是他肯定地回答说?「认识。」

樊妮?听了，一咬牙，挥手就狠狠地给杨颠峰一巴掌！「呀～」她的朋友尖叫道?「樊妮?别这样，?误会了！」

「我误会什么，跟这种畜生有什么好讲的，走了！」女孩果决地捡起动力滑板车离开了。

她的朋友犹豫一下，还是先跟青年鞠躬?「对不起，害你无辜被牵连，她只是有点小误会，我会跟她解释清楚的……那么，就这样！」接着逃也似地正要离去。

「请等一下。」杨颠峰说。

对方僵在那里，不敢回头所以也不知是什么表情，可是声音听着简直像是要抖了?「什么事……？」

只差没主动说出「你如果要问她误会了什么，其实我也不太清楚」这样莫须有的辩解了。没想到青年说的完全不是这个，他叹了口气，道?「我是想说，那个啊，?不用勉强跟她解释清楚，也无所谓，这种事对?来说，很麻烦吧！」

「……咦？」

「我是说，不用勉强向她解释清楚，也无所谓。我正该藉此反省一下，不管她对我有什么样的误会，那都间接显示，其实正是因为我素行不良，给人不好的印象，才容易让别人误会我，不是吗？」杨颠峰沮丧地说。

那女孩呆呆地站了一会儿，确定青年已经说完了，才怯生生地回身来，默默地望着他好一会儿。「我……我一定会跟她解释清楚的。」终于她又动了起来，扶起了侧倒的动力滑板车，催下油门离去。

「学长……」

「介吕比，我有件事情有点儿好奇，照你来看，如果我刚刚回答『不认识』，结果会怎样？」

杨颠峰问完后，已经带头转身走进小鸡庄门。学弟跟上并回答?「我想，还是一样会被甩巴掌吧。」

「嗯，我也这样想。」

胖阿姨迎面走来，不过看来是拎着垃圾站在楼梯口好一会儿，为了避免撞上尴尬场面才停住的。她挥手并且顺口问候了句?「哎，同学，怎么把人家女孩子气成这样，要多疼人家一点哪。」

「蓝班阿姨，不蛮?说，最近让我烦恼的事情太多，都快应付不过来了。我恐怕这几天就要去办休学了。」杨颠峰颓丧地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也挥手回礼。

「学长，真的吗！我也听谬提起过，这种时候还休学，真难以置信！」介吕比大讶。青年答道：「嗯！是真的。」

那位胖阿姨听了表面不动声色，照样走出门口，把垃圾放在收集箱里。等她回到宿舍玄关，同学们早已各自回房，静悄悄地四下无声息。她望着楼梯口了会儿呆，表情渐渐有些扭曲。

「哼！」胖阿姨心想?「真是比我想像中更无能的废物，烂草莓！就这么点挫折，就想休学？嘿嘿，真的休学对我来说还麻烦了，要尽快进行下一步才好。」

于是便回房去了。暗处，两对眼睛紧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直到什么也看不见，身形才渐渐显露出来。

「大叔，人家的年纪可做你女儿了吧，还偷跟在后面这样盯着看，会不会太丢脸了些。」厄姆安问。

「你又怎么说？你跟那位娇滴滴、幼嫩嫩的管理员小妹妹不是三天两头就在计画，什么时候突然个喜帖，给朋友们一个惊喜；现在又怎么横生枝节，对着个爆炸头的感兴趣了。」沃夫刚大叔反驳。

厄姆安窘了，忙转移话题?「嗯……不过，这人不管是干嘛的，在这小鸡庄装神弄搞鬼，实在非常不智。不过说起来，她到底跟那位可爱小弟有什么仇啊？」

「什么？我还以为你已经查了哩！好，不然我去查吧。」

如果连雅丝同学都被今天沉重的失败打击得心灰意冷好几天提不起劲，或许青年也会因此对自己的期末成绩抱持着绝望的看法也说不定。幸好，她很快就振作起来，到了晚上又礼貌地请杨颠峰帮忙准备下一战的对手──第四组的，战术练习用模拟程式。青年把档案仔细检查整理过之后就传送给她了。

档案传送中，雅丝同学闲聊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第四组截至目前为止的练习战成绩，是三胜12败，除了我们之外是成绩最差的了吧。』

「?没有记错。」

『换言之，如果下星期我们再不能取得实战演练以来的第一场胜绩，接下来恐怕会更难有指望了。』

「我没有?这么悲观。但，如果?是要问下星期我们获胜的机会有多大，我可能比?还更乐观。」

『唉，讲难听点，你的过分乐观对我来说，参考价值很小。还有件事我顺便跟你提一下，彭费威刚刚跟我连络了，说很好奇我怎么能在一个星期当中进步这么多。我想很快就有机会让他也一起使用这个模拟程式来练习，那么就只差一个成员了。对于这个新情况，你有没有什么意见要表？』

「我没有意见。」

『好，那我先试用这个模拟练习程式，有问题随时会打扰你的！:P』「随时欢迎。」

「喵～」猫娘冷不妨趴到青年背上，开玩笑地探出爪子帮他肩膀「下针」，一边取笑说?「主人你酱子不行呢呀！对方应该是个漂亮女生吧？」

青年想了一想。行为举止上有令人厌恶的地方（比方说拙劣的美人计）姑且不论，如果要杨颠峰简单的把异性区分成美丽与否两类，他的分类标准很简单清楚?在他刚被席佳宜拒绝，寻找新的憧憬对象那段日子里，如果对方向自己吐露爱意，自己是会觉得恶心，还是会感激又感动？如果是后，那么就──「对，是个漂亮女生。」

「每个思春期的男生都对漂亮女生很热情的！主人不管是不是故意，别人以为主人刻意地表现出成熟冷静，这样还是太惹眼了，别人会以为主人是在装13。」

片刻的沉默。米莉谬几乎以为杨颠峰想回答说「不管我休不休学，都没有时间烦恼这个问题了；如果还有下个学年，到了下个学年再说吧！」来逃避这个话题的时候，却听到他反问了：「我对待?也像是这样吗？」

「咦？」她说?「不会呀！主人对谬很温柔喔，感觉是真心地在为谬着想。」

「这就是问题了。?能具体地说出，我对待?和对待其他的漂亮女同学，有什么不同吗？事实上，我根本不觉得有什么不同，而且实际上我觉得自己对于漂亮的女同学的热情和闷骚，比起其他同学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难道这是地球文化和这里的差异造成的吗？」

猫娘缩回爪子，在房里来回踱了几步，又回到属于她的那个角落蜷着一会儿，才答道?「谬大致明白了。根据谬的猜测，主人其实是抱持着不自然的严重自卑心理，并不是在对人表现出欲迎还拒；只是在别人眼中，看起来像是欲迎还拒那样。」「?说我自卑？可是我活到现在一共十八、九年，本来就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成就啊。」青年困惑地问。

「一搬来说，成就感来自于别人的肯定。没有人肯定主人的成就吗？」

「……有吧。很多啊。」

「那么就是主人拥有特定『想要得到肯定』的对象或特定『让主人觉得受肯定』的形式。那是什么呢？」

美女，胜利，钱，优秀的设计。这些答案都很普通啊，跟别人都一样。自己有什么特别的吗？杨颠峰想了半天，脑中只觉一团混乱，只好答道?「我想不出。?要不要试试看催眠？」

「不要！太可怕了！」「可怕!?」「仔细回想一下，上次催眠应该是失败了，那是主人的第二潜在人格，不是本我。主人的意志太强，既然无法顺利催眠，严重的话，如果谬被反催眠，主人还要去练习催眠术才能帮谬解开。」

「我的意志力太强无法催眠？」杨颠峰惊讶地反问道?「……?是说乌德萨的意志力太强是吧。嗯，那我还是自己多花时间想想?的问题的答案好了。谢谢未来心理医师的免费谘询喔！」

「谬以后不要当什么心理医生，」猫娘噘起小嘴儿抗议道?「谬早就决心要当一辈子好吃懒作的废柴宠物！」

今天的实战演练，需要杨颠峰全神贯注应付的时间虽然少，但以一敌三可不是说笑的，他感觉比平常在武术社多练习一倍时间还要疲累得多。所以，挑战金登关卡时不但没什么进展，反而还退步。「不过，感觉对地面战的学问有更多新的领悟，或许先把它融会贯通一番会好些。」青年心想，所以，他暂时睡下，来到史乌基犹星练技术兼练等级。

买个ASFS控制器对占士邦的经济能力来说不成问题，可是他至今都没买，原因是本来只是暂时用传统控制介面来进行游戏，却让杨颠峰对人型机驾控细节有更多体悟。比方说，一般人型战机至少要带上刀、盾、枪，可是就算是四只手的法路提星机种，也不会同时使用这三种装备，频繁的更换在战斗中是必要的，但一般驾驶人很少注意自己的机体在拔枪和拔刀时的动作一共有几种？杨颠峰直到以传统操控介面玩了一阵子才觉，随着主目标和自机相对位置和距离的不同，至少有四种，还可以自行设计更多。ASFS作动中的时候，这些动作是电脑在综合驾驶员的「心意」和客观现场状况的判断之后被自动挑选出来的，但是以传统介面操作时，只要你时间充裕到足以完整输入指令，就能自行决定动作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