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扶起眼前少女,笑道:“原来是陆侄女,多年不见,如今都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只是你父亲现可安好?”
陆箐箐闻言,狡黠道:“不好不好,叔公你与我爹爹一别多年,我爹爹可是日日相盼。一个时辰前,我爹爹收到乌江渡红旗管事的飞鸽传书,言道叔公驾临,特意让箐箐前来接应哩!”
老道士最末一句本意是询问陆子坦的安危,见陆箐箐如此弄乖,料定局势尚在陆子坦把控之中,因此也稍稍放下心来。
此时沈希言已经回过神来,暗恼自己自打这陆姑娘进庙时就盯着人家看,实在是有些无礼!可他心虽如此想,那双眼却仍无法自控般朝着眼前这少女看去,心里只觉着这陆姑娘当真是好生可爱……
陆箐箐与老道士叙完旧后,转过身来对那虎背熊腰的堂主正色道:“高堂主,这位就是五年前我父亲亲自任命的坐堂长老,堂主还不率领众弟子参拜?”
既然这陆大小姐如此出言,高堂主自然知晓眼前这老道士不但是袍哥会里“能字辈”的老前辈,而且还是五年前陆总把头钦点的坐拥实权的“坐堂长老”,于是忙率领重弟子齐刷刷的拜道:“袍哥会堂主高无庸拜见坐堂长老!”
老道士还礼毕,向陆箐箐介绍道:“这位玄音大师是叔公我结识的好友。”陆箐箐闻言也对着玄音大师一拜,然后老道士又指着沈希言道:“沈希言乃是叔公寻的衣钵弟子,说起来正好比箐箐年长一月呢。”
陆箐箐见沈希言生长的俊眉修长,目若含星,又是叔公的亲传弟子,于是展颜道:“陆箐箐见过沈师兄!”。
此刻佳人在前,沈希言都能闻到少女那股特有的幽香味道,他情不自禁后退半步,也忙还礼道:“希言见过陆…陆姑娘。”陆箐箐心思玲珑,见沈希言后退一步的动作,自是猜到了他因何而退,忍不住柔笑一声……
众人各自叙完礼,陆箐箐才对老道士言道:“叔公,我父亲今日恐怕有大难了……”
原来就在几天前,浑水袍哥一脉的领头人广发英雄贴,召集袍哥会在川渝各地堂口的堂主,约定今日共赴总坛,说是要商量大事。
陆箐箐道:“他们越过我父亲,私自召集袍哥会的各堂主,除了打算逼迫我父亲退位,还能是什么大事……”
老道士没想到陆箐箐如此沉得住气,这时候才说出此等大事。老道士对待陆箐箐如亲侄女般并不见外,刚想出言教训她耽误大事,然事情火急耽误不得,于是忙道:“陆丫头快带叔公赶赴总坛,老夫既然是坐堂长老,也有义务帮陆总把头除掉浑水派系这颗毒瘤!”
当下由高无庸准备了马匹,老道士三人乘着马在陆箐箐和高无庸的带领下往袍哥会总坛赶来。
众人约莫行了十余里,天都阴暗下来时,才来到一处规格极高的堂院,这便是袍哥会总坛了。众人下马后,自有袍哥弟子将马匹牵往后院。
玄音大师和沈希言望去,只见门前匾额写着“德星垣”三个大字,门前左右各矗着一只石狮子,四周尽是石围墙,而大门内外陆陆续续的有人进出。
守门的弟子虽不认识“坐堂长老”老道士,但见到陆大小姐,自然是不敢阻拦。
众人随着陆箐箐走进去,这庄园内部风火墙和青瓦屋纵横交错,好似城堡一般,各种装饰亦如雕梁画栋。然墙内有东西南北四座碉楼,碉楼上有隐隐有袍哥弟子把守,时不时的就能看见一对对人马巡视,当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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