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祸了!
江乱听着茶馆内抑制不住的笑声,更是看到说书先生柳静儒铁青着脸抹着脸上的汤水时,抽了抽嘴角。
嚼着口中的薄荷,江乱看了一眼右边,在他摆放的“白瓷碗阵”前,摔倒着一个穿着脏灰色长衫的人。
衣服看着不大,但这人很是瘦小,所以这套看似不大的长衫,套在这人的身上像是大了一倍。
“该不会摔死了吧?”
江乱看着这一动不动的人,小声嘀咕着,这人的身上还套着一个斗篷,脑袋被斗篷附带的宽大帽子给遮盖住,看不到这人的脸。
他用手中的佩刀戳了戳这人,发现没有反应后,江乱将自己的身体往右挪了挪,伸手就要将这人身上的斗篷给摘了下来。
可就在他的手刚要触碰到斗篷的一刹那,原本趴在屋顶上的斗篷男子,迅速向前翻滚了一圈,在轻易的将他的“瓷碗阵”破解后,缓缓站了起来。
啪啪!
顺着房檐,那些早已空掉的白瓷碗往下掉了一半,仅仅几息的时间,地上便多了一堆瓷片!
“谁在房顶?”
这般动静自然瞒不过茶馆内的人,透过揭开的瓦片,瞬间有好几道目光集中到江乱身上,其中透着怨气的,是身上挂满汤水的说书先生。
这下跳进黄河再也洗不清了!
江乱眼疾手快的将瓦片盖好后,一脸不善的打量起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斗篷人起来。
“仁兄,我不管你是谁!但你今天必须为这件事情负责...喂,站住!”
他说话的声音的很大,似乎故意说给茶馆内的人听一样,可他还未说完,面前的斗篷男子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胳膊,直接向后退去,在经过一段助跑后,一跃而起,直接跃向一旁前方稍矮的房屋上。
“靠!”
江乱暗骂一声,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冲了过去,纵身一跃后,很轻松的来到了对面的屋顶上。
稳住了一下身体,再向前看时,那斗篷男子已经到了屋顶的边缘,一个手指粗壮的绳索从他的袖口中滑了出来。
想跑?
江乱剑眉一挑,身体未动,手中的刀却是直直刺了出去!
刀鞘是合上的,他可不想因为这点小事而杀人,秉持着这种想法,捅出去的力道也稍微小了一点。
“啊!”
这突如其来的尖叫,使得江乱陡然懵逼在原地,他持刀的手瞬间停了下来,一脸古怪的看着面前发出怪异尖叫的斗篷男子。
这叫声极为尖锐,像是被人踩了脚的老太太一样!不过就在江乱恍惚的瞬间,那人却是回过神来,手中动作飞快,将绳索套在屋顶竖起的尖角上,准备一跃而下!
见势不妙的江乱急忙冲了上去,那斗篷男子像是受惊弹起的兔子一般,右手在怀中快速掏出一物,对着江乱便是直直扔了出去。
暗器?
江乱本能想要躲开,但看清楚来物后,却是一把将斗篷男子扔来的物品给抓在手中。而与此同时,斗篷男子也是抓住了这个机会,一跃而下,转过前方的小巷后便消失不见了。
翻开手掌,躺在掌心的赫然是一块半个巴掌大小的银子,银子的底部刻着“青河”两字。
......
年五的铁匠铺,灼热之感依旧挥之不去,坐在草棚内,江乱就着“小勾栏”,吃起了桌子上的死面饼。
年五正在打铁,手中的铁锤敲的叮当作响,在江乱吃下第二个饼后,他将锻台上烧的通红的铁胚重新放入到炉子内,走到水桶旁,洗了洗手。
“喝点?”
江乱举起手中的酒壶,向着年五问道。
“小勾栏?”
仅仅用鼻子嗅了嗅,年五便准确的判断出酒的名字,他抓过江乱的酒瓶,放到鼻子下方吸了几口后,便将酒瓶放了下来。
“年轻的时候喜欢喝酒,现在的我更喜欢喝茶!”年五摇了摇头,将身后被炉火烤的发黑的瓷杯取了过来,猛地喝了一大口。
“那也就是说你手中还是有着宝刀的对吧!”江乱眼睛转了转,不动声色的喝了一口酒,问道。
“你就是为了这件事来的?”年五大口嚼着面饼,黝黑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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