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乙奎很疑惑----宋思的潮汕话怎么说的那么好?
其实当宋思在跟父母表达了非吴乙奎不嫁后,她就天天到张太平家找太平的老婆林如学潮汕话,因为她觉得,男人在外头为事业奔波,她学好潮汕话就是为吴乙奎最大的分忧,等到交流不是问题,一切就会迎刃而解。最好的说服,应由本人亲自来。
溪边,特别是小水潭成了他们的小天地,但是随着农忙季节的到来,原本不多的约会变得更加少之又少。
他们开始在月光下接吻,拥抱,相互爱抚,但是也仅限于此,不管当时欲望之火有多么的旺盛,吴乙奎始终没有踏出那一步,他从一个引导者变成一个控制者,他总觉得十岁的年龄差是一道跨不过去的鸿沟,他不想伤害这个花季少女,所以他努力地压制着男人的天性。殊不知宋思早已准备好为他奉献出一切的一切了。
这一季又是丰收的一季,特别是豆蔻,在村民知道豆蔻于其他作物有几倍差价后,村民都积极地增加了豆蔻的种植量,这一季豆蔻的收成是上一季的三四倍,全村都沉浸在收入又要翻一倍的躁动和期待中。
当吴乙奎跟张太平满怀冲劲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村里有三户人家拒绝了吴乙奎的收购,牛车拥有者达叔也是其中一家,另外还有宋恩,宋梗(音译)两家人,家长向张太平表达了之前的感谢和此次的歉意,但是说家里年轻人都希望自己也去市场长长见识,他们打算自己卖,对于如此的背叛,吴乙奎还是拦住了激动的张太平。第二天装好货准备出发的时候,看着达叔家的牛车上的三个年轻人,吴乙奎才明白了他跟宋思的事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年轻人妒忌的不是买卖而是人。
牛车尾随着他们的驴车来到了市场,但到了市场却是一片哀嚎,因为到处都是大丰收,市场所有农作物的价格都低得可怜。豆蔻更加离谱,都卖不到上一季木薯的价格,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因为后面豆蔻还有十几车的量啊!所有人都陷入了愤慨和不知所措,卖又卖不到价,不卖留着自己也消耗不完,这可不是粮食。吴乙奎考虑再三后还是让张太平狠心把豆蔻和其他的一点作物卖了,张太平心疼着这些凝聚着血汗的作物被如此廉价的出售,吴乙奎只能安慰他说:“市不跑空。”
带着沮丧的心情他们回村,后面还是跟着代表着另外三家人的牛车,只是他们还是载着满车的豆蔻回来。
回到村子,质问和疑窦如排山倒海而来,村里人都表示不解,不过还好这一次有另外三户人家的代表见证,市场就是这个价,不然村民估计会以为是两个外乡人学了坏的一套也来剥削村民仅有的那点收入。
村民分成两派,一派还是感恩,他们觉得吴乙奎是高价收了他们的农产品,实际上市场的价格并未有那么好的行情,因为几十年来统一的收购都是维持在低价的水平,这一派只有少数几人;另一派觉得他们种多了豆蔻,市场就把价格压得死死的,估计吴乙奎跟市场的人有达成某种默契,这一派占大多数。对于质疑吴乙奎跟张太平都是有口难言,他们也是农民出生,哪个农民不希望自己的收成卖个好价格,他们终于明白了以前收购的那班人低价扫货也有他们的道理。
面对熙熙攘攘的村民,吴乙奎决定,今天这车低价的货物算是卖出他自己的货物,过两天再去了解下市场行情,如果价格上涨就帮村民们赶紧卖掉,如果价格还是持续烂,那只能再想其他办法。在村长的劝说下,各人也就各回各家。
吴乙奎跑到田头,看着还挂在株上绿绿的豆蔻果实,还有少数风铃般美丽的花朵,叹出长长的一口气。他心里嘀咕:“做农民怎么这么难!他要努力让下一辈不再过上这种辛劳而又被动的生活。”
第二天,吴乙奎跟他的驴失踪了。张太平转了一圈没找到,村里又唧唧喳喳了起来,唯有宋思一点都不担心她的情人会跑。
四天后,人们才看到吴乙奎灰头土脸地骑着驴回来。张太平收到消息赶紧跑了过来,进门吴乙奎刚洗完澡。
“你去哪了?也不交代一声。”
“抱歉啊兄弟,走得匆忙,一大早也不想扰你美梦,我四点多出发的。”
“四点多?你是一夜没睡吧?”
“是啊,问题摆在这,哪里睡得着。去年我们拍着胸脯对村民承诺,只要相信我们收入一定比原来多,现在处理不好,我们以后难有立足之地。”
“这当然知道,那你这四天去了哪里?”
吴乙奎指着船头的布袋,“我带着我们的产品,去了贡布市和金边,想看看我们的豆蔻在大城市价格如何。”
“有好消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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