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拜完回到家里,给孩子分了点水果吃,打发他们出去玩,吴乙奎才向父亲和阿珠坦白了在坎埔寨纳了二房的事,老父亲听了摇摇头没说话,阿珠反倒是从未有的平静,一天就好像完全变了个人。最终纳二房的事在一片平静中被接受了。午饭也是平静,平静得可怕,吃过午饭吴乙奎要出发去趟潮州,他交代阿珠把行李先收拾好,张太平委托他去老家把老母亲蔡氏带去坎埔寨,上路后吴乙奎总算短暂地告别这种可怖的平静。
到了半夜十一点多,吴乙奎带了个驼背很严重的老妇人回来,这就是蔡氏。还带回一麻袋的茶叶。安顿好蔡氏,吴乙奎本想检查下阿珠打包要带走的东西,能不带的尽可能不带,轻装上阵。可是除了一点小孩的衣物,阿珠似乎花了一整天没收拾多少东西,吴乙奎有点窝火,交代好的事居然办事效率这么低,吼了一句:“你怎么办事的?”
夜深人静,阿珠忍了一天的泪水才如洪水奔涌而出,她说:“两个小孩的东西收拾好了。你明天带他们过去好了,我想了一天,我还是在家里照顾公公好了。”
吴乙奎才恍然明白了她的憋屈,心软了下来,说:“知道委屈你了,但是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孩子想,我做的一切,还不是为了这个家,这个家的未来。”
“你做什么我都理解,你娶多一个也是合情合理的,我没想你在那边几年能一个人熬,但是以后她在那边,我在这边,都相安无事不是更好。你以后去哪个家就去哪个家,不想给你添麻烦。”
“我一个人去到那边,人生地不熟,要不是他们宋家照顾我也没有今天,我打拼至今,为的就是我的家人没有三餐之忧,孩子不要再吃这农民之苦,经过奋斗我终于在城市买了房子,就想接你们过去,孩子也可以受教育,你现在却在这里耍妇人的脾气,你自己想清楚吧,我跑了一天实在没有力气再跟你争辩了。”
吴乙奎负气躺下,没一会就睡着了,第二天起来,妻子把东西都收拾好了,灶头上还是凉着白粥,妻子想通了。吃过早饭,他带了一份家里的钥匙打算最后一次去说服父亲。
到了鸭寮,父亲还是老样子坐在池塘边的竹椅上泡着功夫茶,远远就留意到吴乙奎向他走来。他洗了茶杯,换了新茶,叫儿子坐下。
“如果是来告别,那父子俩简单两句话就好,如果还是劝我去,我劝你不用开口,我心意已决,不用浪费口水。”
吴乙奎没想到父亲这么坚决,再怎么精妙编织的理由都是说服不了他的了,那就别自讨没趣。
“我是来拿钥匙给您的,你偶尔有空去那边看看,房子不能总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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