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陈德去民夫营中选两百……不,三百人到辎重营去!”夏松的决定下的很快:“再挑两百民夫清理出更多房屋出来,收容后面的伤兵。”
“报!赵赟将军请求支援,西面叛军又推上来两架鹅车,距离城墙不到一百步远!”
对这样的军情王炳必须立刻做出回应:“令顺德军第五军第七营立刻支援西城墙,告诉赵赟,让他合理调配士兵,将城墙给本帅防守好了!”
“是!顺德军第五军第七营立刻支援西城墙,让赵将军合理调配士兵!”传令兵重复了一遍命令后随即快步离开。
夏松歪过头正想与王炳说上一句什么话,又有传令兵匆匆赶到。
“报!麻晁将军重伤,东城墙防御已由副将丁锐将军接手,丁锐将军请求支援。”
“令,雷猛将军率麟州军第二军第四营立刻支援,接替东城墙指挥!”
“是!”
王炳看着离开的传令兵,牙齿不由得死死咬在一起。这才大半日的功夫,自己两名大将便先后重伤,生死未知,真不知那拓跋昊是发了什么疯,发动如此亡命的攻击!
只是东西城墙都传来急报,最要紧的南城墙却已经有小半个时辰没有消息了,也不知道战况如何。他吩咐一名亲兵道:“你去南城墙看看是何等情况,是否需要援军?”
那亲兵领命而去,不多时又一名传令兵跑了过来。
“报!南城墙秦去病将军被投石砸伤,无法继续指挥,周同将军已经接过防御!”
王炳陡然起身:“令,潘重将军率勇捷军第三军第一营即刻支援南城墙,接替南城墙防御指挥权!”
待那传令兵离去之后,王炳一连又下了几道命令。
“令,捧日军呼延烈、高逡所部做好出城准备,目标为彻底摧毁城外所有叛军投石车!”
“令,捧日军刘平将军所部即刻回营休整,准备夜袭叛军东大营。”
“令,城北小山所有投石机全力发射,务必将左右两面靠近城墙的叛军投石车、鹅车等重型战具摧毁!”
“令,.uuknsh.弓箭手立刻撤离碉楼车,不得拖延!”
看着一名名传令兵飞奔而去,夏松突然忘记了自己适才想要和王炳说些什么,他先是呆了一呆,随后又想起来些什么,对王炳道:“现在便出动骑兵是不是太早了一些?叛军如今攻势正旺,骑兵如此冲阵,只恐难以……”
也不知道他所指是难以完成任务还是难以全身而退,王炳面色坚毅,摇头道:“不能让叛军如此肆虐下去,投石车若不摧毁,援军无法支援城头,龙州迟早失守。拓跋昊今日不知为何如此疯狂,他难道不怕士兵们哗变吗?”
“骑兵必须先行集结起来,至于是否要出城……老夫也实在不愿意让他们这般形势下出击,除非实在不行……”
叛军前军大营的指挥台上,嵬名浪一直神情严肃地观察着前方的战事。
激战了数个时辰,夏松老儿的狠辣和汉军的韧性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己方以一营五百士卒攻城,几乎不会对守城的汉军造成太大的压力,特别是自己正面的这道城墙,每次投入进攻的部队不能少于两千人,持续时间不能少于半个时辰,才能对防守的汉军造成足够的压力。
龙州城如同一头匍匐在地上的巨大怪物,张开巨口,不停将附近的叛军吸近肚里。从清晨到现在,光是南城墙一个战场,战死的叛军人数便已经超过了三千,受伤更是不计其数,战死士兵全被城头的汉军当成檑木扔到城下,以至于嵬名浪站在指挥塔上,也能够隐约看见在龙州城的城墙脚下,已经垒起了一道斜坡。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