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白彻怎么还没来?”文运道不耐烦的问道。
毛节义道:“这……这……我也不知道,估计就在路上吧。”
“别给老子在那里搪塞对付,”文运道怒道:“我可是和你们的主子说好了,他他妈的要是敢不来,老子就把你们砍了。”
“不是,”一听这二货要把自己砍了,毛节义也急了:“这他不来和我们也没关系啊。您这不能把气撒到我们的身上啊。”
“那可就不管本太子的事了,白彻是你们的主子,主子背信弃义,奴才就该死。”文运道毫不在意的道。
毛节义想:“白彻可不是我们的主子,而且别说他了,连黎大人都不能说是我们的主子,只是我们的上级而已。”
但毛节义想了想,估计在文运道这种人的心中,只有主子和奴才的区分,所以他理解了文运道的想法。
毛节义没想到,之前一直颇为淡定的自己竟然也会有慌乱的时候。但是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毕竟黎大人是可靠的,但是谁知道白彻那个阉货到底靠不靠谱。
文运道笑了笑,道:“我记得,昨日白彻是大概酉时来找我一同商议的,我呢,就算做酉时吧。现在是酉时两刻,我最多让他到酉时三刻,酉时三刻他不来,我就只好先杀你们中的一个了。每隔一刻钟,我杀一个,三刻钟后,如果白彻还不来,那很遗憾,你们都得玩完了。”
毛节义道:“啊?殿……殿下,别……介,我们毕竟是白彻皇子的人,您杀了我们,不就破坏了我们之间的友好关系了吗?”
“我和白彻,只是合作,”文运道撇了他一眼:“我想,他也不会在意你们这些奴才的死活,正好,宰了你们,也能挽回我的部分损失。”
毛节义知道自己说什么恐怕都没用了,只能期盼白彻赶快来了。
等一盏茶的时间,白彻仍然不见白彻到来。
“好吧,”文运道道:“他失约了。那么我得兑现我刚才的承诺,你们三个,我杀谁?”
“他。”毛节义毫不犹豫的指向了元策。
黎泽并没有变态,只是冷眼看着这两人。
元策道:“我靠!你干嘛指着我。”
毛节义道:“没办法,我总不能让黎大……让钟行挨砍吧?元兄,你放心,你不会白死的,只要我被你救下来,我会厚葬你的。”
毛节义对元策使了个眼神,元策心领神会,就要发力挣断绳子,但是他表面不露痕迹,破口骂道:“那管屁用!你要是替我去死,我还能厚葬你呢!”
元策挣了一会儿,发现自己却是挣不开这绳子,不由得向毛节义轻微的摇了摇头。
毛节义低下头,接口道:“这样吧,我们问问钟行,看他想让谁先死。”
毛节义在地上发现了一块石头。
毛节义腿上功夫极好,只要这块石头正好踢到元策手中,以元策的能力,想弄断绳子应该不难,只要自己三人脱困,别看对面这么多人,但是毛节义不认为一群草包打的过他们三个。
毛节义轻轻一踢,那石头不偏不倚,正好到了元策右手中。
这种,黎泽道:“你们谁先死我不在乎,重要的是你们得先死。”
元策右手抓住石头,就要往绑住自己的绳子上磨去。
这时,突然传来了白彻尖细的声音:
“放心,你们都不会死,我来了!”
穿着一身白袍的白彻从远处慢慢走了过来。
文运道不满道:“你迟到了!”
白彻笑道:“和昨天差不多,其实应该不算迟到。不过殿下既然认为在下迟到了,那就算在下迟到了吧。这样,到时候获得的猎物,殿下可以多拿一个,您看如何?”
文运道点了点头:“算你识相!来人,给他们三个松绑!”
给毛节义等三人松绑后,文运道道:“我们先制定计划吧——何时动手?”
白彻笑道:“好。动手时间我已经想好了,就在今天半夜。”
孙真道:“什么?半夜?太子殿下可还得休息呢!”
白彻道:“在半夜动手,才更容易得手。黑夜中,偷袭才方便。这次我们要谋划的事请可不是小事,夜晚反而更容易实行。文太子是聪明人,我相信您一定可以理解的。”
文运道想了想,点头道:“所有人,原地休息,我们亥时末出发!”
然后,文运道问向白彻:“计划是什么?”
白彻笑道:“在下已经制定好了,就等您来决策了。我相信在文太子的带领下,我们双方,都可以获得最大的利益。”
~~
树林中心。
“老宋,”陈起对宋方道:“今晚老大让我们去支援他们。他走之前说,已经和文国的那个太子文运道商量好了一同去灭了文国的文运行和文运德带领的猎手。想来,这些猎手的猎令就是给咱们用的。”
宋方点了点头,道:“老大果然讲信用,说了帮我们收集猎令,这就开始做了,我没看错他。就是需要我们怎么做?”
陈起道:“老大说了,我们不需要亲自出手,而是让他们文国内部自己咬起来,咬得越狠越好,我们就先在一边看着。最后的结果基本上是两伙文狗都是大残,我们在进场收割,让两邦残狗变成两邦死狗。”
宋方道:“好!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陈起道:“现在就走。”
此时,从东北方向,来了走开了一队人,一共十个。
这是九名宋国猎手和一名宋国死囚,为首的正是宋国七公主宋梦令。
十皇子宋凌渡问道:“你所说的伏击你们的业国死囚,就在前面的树林里?”
那个高大的宋国死囚道:“是的,十皇子,你们一定要为我们报仇啊,我们一行十六个人,为了躲避文国那个文运行的追杀,已经折了五六个,好容易跑到那片树林,没想到竟然被业国的死囚给伏击,最后跑出来的就我和我叔叔了,叔叔为了救我,替我挡了那一签子,结果就被活活给钉死了,我和他们业国有不共戴天之仇,可我无力报仇,只求七公主,十皇子杀光那群业狗。”
“好了,”宋凌渡道:“我们都知道了,你已经说了四遍了。”
宋凌渡驱马走上前,和宋梦令并排行走。
“七皇姐,”宋凌渡道:“你说,那群业狗,杀我们宋国死囚,是为什么?”
宋梦令道:“你问我,倒不如动动脑子去想想。”
宋凌渡道:“这怎么想?”
宋梦令道:“唉,你怎么就这么笨呢?你母妃对我有恩,我一直想报答她,之前我还想凭借我的能力扶持你登上我宋国皇位,可是现在真是觉得我太不自量力了。凌渡,你想想啊,杀死囚,获得死囚身上的刺印,对谁有利?”
宋凌渡道:“当然是猎手!等等,猎手。那杀他们的业狗也是死囚,可是死囚杀死囚没什么用,但是他们依旧杀了,而且听刚才我们宋国那个死囚,叫,叫吴巡是吧?好吧,这不重要,总之就是吴巡说,伏击他们的业国死囚像是早有预谋一样。死囚们起些冲突很正常,可是如果有预谋的话……哦,我明白了。”
宋凌渡像发现了万两黄金一般,眼冒精光,喜道:“一定是有人指使他们这么干的,给了他们好处。而他们的幕后主使,基本可以确定,是业国的猎手。”
宋梦令点了点头,道:“你总算还不是太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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