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二大爷就是掏出了张符,让我烧化了,灰混进糯米里头,从里边倒退着往外走,边边角角都撒上。
我照着干了,别说,还真玄乎,糯米撒到哪儿,那一片地方就干净了,黏糊糊的血脚印立马转淡变没了。
“这就成了是吧?”
我挺乐呵,当神棍原来这么容易赚钱,洒洒米就行。
“暂时死不了人。”
二大爷一句话给我整蒙了,啥叫暂时,这还不算完事啊?
二大爷掏出个装朱砂的小盒,在孩子眉心上按了按,“知道来祸害你家的是啥不?凶成这样,不是血海深仇可不至于。”
“没有!”刘达一口否认,“没有,我爸妈,我,都没干过啥坏事。”
二大爷琢磨琢磨,“这事,不咋好办。”
他俩问为啥,二大爷眉头皱的像模像样的,“来你家闹事的,就是一股子怨气找过来了,还不是本体呢。要解决,就得找到怨气源头从哪儿来的,怎么回事。跟一般的那些比起来就麻烦点。”
二大爷说的一套一套的,我也跟着听的一愣一愣的。
然后他就突然不说了,我还以为这老头卡壳了呢,刘达反应的倒是快,“大爷您说,得用多少,钱不是问题。”
我有点感慨,啥时候我也能财大气粗的来上这么一句呢。
二大爷也真能装,愣是装的不为金钱所动,“钱不钱的倒不是事儿,看我大侄子面上,两万块钱吧那就。”
刘达看他那眼神,我秒懂,心里绝对是在骂死神棍穷疯了。
二大爷慢悠悠的,“要不也不够啊,大南边的,那么远,还有老长一段路不通车。我都这年纪了,来回这么折腾,换你一家三口的命,两万块钱还嫌多啊?”
刘达眼神立马又变了,特惊恐,不敢置信。
二大爷手还在孩子额头上摸着,半眯着眼睛,“嫌贵便宜点也行,钱减半,我让你老婆孩子没事。你的话那就只能等着了,人家就是冲你来的呢。”
唠唠叨叨半天,二大爷皱皱眉,俩手指一捻,我都看愣了,孩子脑门上没伤口,那半根绣了的针是哪来的!?
二大爷拿着断针,往刘达眼前一晃,那哥们噗通一声就跪下了,哭丧个脸,“给!大爷!我给!只要你能解决了,二十万都给!”
“不用,两万就行,干这行拿钱多了容易招雷劈。”
两万还不算多呐?死老头真敢说,下雨打雷我看他敢出门不。
二大爷说,这怨气就是冲着他来的,只不过恨上刘达那位,不知道啥原因来不了,但是心里的怨恨,又一天比一天多,生出的怨气,就化成了个分身,到这祸害来了。
刘达出了好一会冷汗,才说,“没准……是我弟。”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个弟弟?”孙倩盯着他,“咱俩认识好几年了,你不是独生子吗?”
“以前我还有个孪生弟弟,叫刘建,小时候就死了。”刘达哆嗦着,眼泪哗啦的,“他肯定得怨我,他没过上的好日子,我全给过了。”
刘达跟他弟,也是双胞胎,家在最南边一个特别与世隔绝的村里,二十多年前,那时候俩人才七八岁,在那种封闭的村里,也没啥上不上学的概念,俩人就天天玩着混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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