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哪来的?”
二大爷眯着眼睛,盯着眼前的妹子。
“我——”她一开口,眼神突然涣散起来,使劲甩了甩头,眼神里全是冷冷的戒备,“关你们什么事,有空瞎打听,还是顾好自己吧!”
她冷着脸就继续往山下走,擦肩过去,又回头望着我俩,“你们最好早点下山,要不可别后悔。”
二大爷没拦着她,倒是望着她背影的眼神越来越深沉。
等她往下跑了好一段,二大爷才开口,“这姑娘有蹊跷。”
“有啥蹊跷的,多好看。”我砸吧砸吧嘴,刚那妹子,肤白貌美大长腿,小性格还挺有意思。
二大爷啧啧两声,“她身上有死人气儿,可又不是死人。”
有死人气儿?胡扯吧,我有点怀疑,刚才我可看见了,她有影子,撞我身上的那时候也是热乎乎的,明显是大活人。
“要不怎么说奇怪呢。”二大爷嘀咕几句,眉头紧锁。
我催他,甭奇怪了,赶紧找咱该找的吧,别拖拖拉拉到时候大半夜真要在山上过夜。
这村里人挺有意思,人家别地方,死了人都是基本上统一有块地方埋,这儿就不一样,随处可见孤零零的坟,东一个西一个,冷不丁见了都得叫人瘆得慌。
我俩一路跟着罗盘走,累死累活的上了山顶,别说,山顶还真有几座坟。
来的路上听二大爷说了,一般来说,处理这种事也有一套程序。找着索命厉鬼,弄清楚到底咋回事,然后再决定怎么处理,看看是能安抚好劝走呢,那就劝走,劝不走再想强硬手段。
我琢磨琢磨这意思,基本就等于,居委会调解不了,事儿闹大以后再报警处理这么个意思。
“怪事。”
二大爷盯着罗盘,我凑上去看,指针还在那颤巍巍地摆动,慢悠悠地转了几个圈,他X的竟然又指向了下山的路!
这不是闹着玩吗,我俩累成狗,好容易到了山顶,现在告诉我哎呀山顶不对,你俩还得下去。
“二大爷,真把我当狗溜着玩呢?”我往旁边树墩子上一坐,奶奶个腿儿的,说啥我也不走了。
二大爷没理我,又是托着罗盘,又是在那一本正经掐算。
过了两分钟,二大爷头一抬,“这事儿不对,出来闹事的不能是刘达他弟。”
“为啥?”
“刘建是病死的,病死的有没有这么大怨气先撂一边不提,至少不能还没闹事就叫人给想法子镇住了啊。”
我听不懂,毕竟我才刚入行,二大爷的这套神棍术语,对我来说就跟听天书似的。
二大爷给我简单一解释,原来是这么回事,他不是找不着,是想跟刘达索命的那哥们,早在我俩到这儿之前,就让人不知道用什么法子给镇下了。
至于是谁干的,用的什么法子,现在还不清楚,但就这一种可能。
要埋个病死的孩子,怎么也不至于还得用得上镇鬼的手段,这事怪就怪在这儿。
我也坐树墩上琢磨这事,琢磨不明白,就盯着前面那破墓碑发呆。
盯着盯着,我就开始感慨,这些地方虽然坟不正经找地方放,墓碑还雕的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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