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茂密的原始林里,有一株参天桢楠,奇形怪状的树枝似?爪盘绕,如同一把巨形大伞隔绝天地。
“轰”,一束耀眼的白光闪过,巨树被劈成两半,轰然倒下。几簇黑影从树中?射而出,闪电般向东疾驰,不时还有烈?嘶鸣之声。
阵阵凉?将我冻醒,我睁开眼睛,隐约看到树影?快的向后移动,随着强烈的颠簸,胸口一阵翻腾,差点吐了出来。
我是被蟒蛇吃了吗?不,我应该躲进了一面幻镜中,可怎么会有?声?这是在?背上……而这?……是在?翔?
一滴鲜血落在我的脸上,顺着看去,一个女人的下巴,再往上是一张喘息不止,强忍痛楚而苍白的脸。
她的头发色似?铜,扎着一条蓝色丝带,唇线明显的嘴?旁,有颗小小的黑痣。
察觉到怀里的异动,她低头看我,凌厉的目光顿时变得柔和起来。
“乖啦,你再睡一会儿,就快到了。”
她拉下旁边的包布,把我的脸又盖住了。
我想抬手把布拨开,手却不听使唤,好像什么力也用不上。
嗤嗤嗤嗤......破空之声响起!
紧接着便是几声闷哼,一段极速向下的失重感后,剧烈一震,只剩下?快的?蹄和剧烈的喘息声。
嗒嗒、嗒嗒、嗒嗒......
不知过了多久,哗哗踏水声传来,似乎到了一条河边,颠簸渐渐停止。
包布被移开,苍白的脸又出现在我面前。
她受伤了,她肩膀上插着一把细?的尖刺暗器,伤口正在不停地冒血,触目惊心。
她低下头来,原本紧皱的眉头慢慢展开,摸了摸我的鼻子,然后又理了一下系在我腹间的东西。
不对……这肉肉的小藕节是……我的手吗?我使劲地说些什么,却只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这一定是在做梦!!
一定是刚才蟒蛇肚子里的液体在腐蚀我身体……还有意志,嗯,一定是的,这都是幻觉......
呜呜,我肯定是快要死了!
突然一张男人的大脸出现在我眼前,方脸块眉,胡子拉碴,额头有道鲜红的伤口。他的面容浮肿,眼神却透着一股刚毅,似乎谁也不怕的感觉。
必须要说,就这个?相而言,我不喜欢,但也不讨厌。
“梅妹,你受伤了。”
“一点小伤,?哥,你没事吧?”
“哼,这帮臭?烂虾,能奈我何。”
他露出一丝笑容,额头的伤口立刻沁出一串血珠,那张原本不讨厌的脸多了几分狰狞。
我吓得忍不住张开嘴,?上就要哭出来。
“唉呦哟”梅妹赶紧用额头贴在我脸上蹭了蹭。
好舒服呀,我立?止住了哭声,这就是母爱的力量吧!
“刚刚这批杀手,手段和之前的都不一样,也许不是一伙的。?哥,你让天?的兄弟们当心。”
胡子男面色如腊,望着远处的山影,“已经……不用叮嘱了,这次跟出来的六个兄弟,全部留在了这里。”
“刚才借助树木的影遁是我们南极部落的秘术,无论从高空和树下都无懈可击,可还是泄漏了孩子的呼吸......”胡子男欲言又止。
“没想到杀手中还有?光境的高手,要不是我们所骑的是御庭天?,恐怕要全部交代在这了。”
胡子男撕下一片衣襟,用河水打湿,“梅妹你放心,沿着这条河往前走,离森丘已经不远了,只要到了?芜城,一切都会好的。”
女子看起来并不怎么放心,只先顾着埋头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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