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日,齐北易在收押所睡醒,一名警官通报齐北易的名字,把他喊去和他家人见面,隔着一块防弹窗,中间还有一个对讲机。
“阿佑,丹保医生的失踪真的和你有关吗?”
“你应该相信我,丹保医生的失踪和我的确没有关系,我没有骗你。他们掌握的资料不能开庭,如果在一周以后还不放我走,我就起诉九香警局,他们无权私自扣押一位正道的公民数月乃至数年。”
“你说的没错,我会在家里等你。”美柚担心地说。
“马上要开家长会了,6月17日,我想和你一起去学校。”
“好,我出来一定和你去。”
再和美柚谈及冰弥,还有定期回家看看各自的父母,齐北易的表情一直都很平淡,周身的警官没有从他脸上看出丝毫的破绽。
齐北易被警官带入扣押室,美柚则坐在原地不动,在她背后看守的警官走向前来,安慰道:“夫人,您的丈夫看似没有问题。”
“阿佑他变了,最近对我们非常冷淡,我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改变他。他隐瞒了我很多事情,虽然我相信阿佑不会杀人,但是他可能被别人利用,我想救他。”
“您的决定无比睿智,这样一来我们审讯他也就有了更大的把握。”
好一个里应外合、纵横之术。
齐北易在小小的房间内只见得到四周的墙壁,再后来把时间都给遗忘掉,整天沉迷于自我的思考中。起初美柚还天天来看他,今天一整日都没有来,他终究发觉不对劲。
他激烈的摇晃铁门,大喊大叫,同房的犯人一脸残念地望着,也没话安慰。
守夜的警官大喊。
“喂,你在干什么,要挨揍吗?”
“我要打电话,我要打电话,我要请我的律师,我要控诉你们,你们侵犯了我的人权,你们无权把我收押在这个鬼地方,法官还没判处刑期呢!”
警官拿着胶棍走到他面前,朝他脸用力甩了一招。
“啊,打人了,警官打人了,快来人看看,这都是什么世道,你们这些恶魔,杀千刀的,你把我杀了啊。”
齐北易崩溃的喊道,远在四五十里意外的美柚正面对沙耶的扑杀,表情无比的恐怖,在她旁边的冰弥正被捆缚着,冰弥不断地呼喊爸爸妈妈,然后一边看着妈妈被解剖。
“你他妈就是个孬种,有本事进来打我啊,你们就是这样对待你们的纳税人,执行公务,把我这个善良的公民给打死,让你们明天上新闻,这是你们最想看到的事情是吗!”
“疯子,疯子,你去瞎嚷嚷吧,我把门关了让你叫一整个晚上,明天把早饭拿去喂狗,真不是个东西。”他害怕的离开原地,关门的“砰”声响起,连收押所其他两位朋友彻底被激怒了。
齐北易宛如疯狗,凶狠的把手往前抓,张开牙齿欲咬坏铁柱,多日未修理的相貌——他的头发全部散开,遮住了部分脸颊,有的散在后边,七零八落,他后来又发狂把自己的上衣撕破,把它放在嘴里撕咬,双目泛凶光。
“妈的,还睡不睡觉了,你丫的有病啊,不就是在这关几天。”
“在这吃点免费饭菜它不香吗?”
“混蛋,还叫,你等我出去以后找到你,我把你牙全敲碎,把你舌头给割了,眼睛戳瞎,把耳朵再吃掉,去监狱吃几年干饭也值。”
“啧。”
“不知道你被刚的时候能叫多大声。”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从床上起来,手臂足有齐北易大腿那么粗。
“我也想出去啊,谁来救救我,哈哈,哈哈哈。”
自这天起,美柚没有来过九香警局看望齐北易,齐北易的精力越加旺盛,每个夜晚都吵得收押所里的同行睡不着觉,旁边的民居也有投诉警局的,闹到这种地步他们脸色都不太好看。
雨化田警官是值夜警官,陪同的还有另外一名,但是那位警官他不用待在收押室,经过几道墙壁的隔音,只听见微弱的呼喊声,如果觉得很烦,他还会打开收音机,或者带个耳机听歌,这都是常常有的事儿,他已经习惯了。
本以为齐北易只会叫一天,没想到他接连三天三夜声嘶力竭的为自己的“人权”呼风唤雨!
雨化田心里难得郁闷,找到了这里的惯犯秀岩。法律对男性的保护不太公正,如今这个世界,精神扭曲的人不在少数,可唯独没有起草侵犯男性的刑法约束,导致社会上多人捉住法律的空子,他们疯狂的改变自己的性取向,不改变也没事,他们需求那种意外的“刺激”,既然无法对女人出手,那就对男人出手。
他拿起桌上的一瓶啤酒,倒上一杯给秀岩,秀岩也不客气,直接一口干掉了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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