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书翻来覆去,在镜子里书将人翻来覆去是别样的怪诞。
我刻意,在昨天过后熟睡了一个夜晚,早晨起来,照过镜子,才知道昨天已经过去,翻起书来别样的神采。)
我摇晃了头,拍了拍桌子将趴在桌子上,自己的身体和明智小五郎喊醒之前,环视了周围的环境,约有不多的桌子很规律的伴随着窗户而排列,靠墙的除了有我们还有几个让人很舒服的淡蓝色沙发,桌子是显眼的但可以接受的一种像是肉色里挑出来的红。
书架正正当当的依附着两面墙,除去几个大的扇形书架被摆在屋子的四个角落,剩下的均匀的悬挂在桌子的左手便边,让人很舒服的一伸手就可以拿到书架上的书,大部分的书架悬挂是由几个粗糙的链子拉锯着的。因为其无风自颤的特性,我曾幻想过空洞的天花板里有一个蹦跳奔跑着的像矮人一样的种族,用拉拽书架,向温和的店主换取工作和生存的机会。
目光仍旧,往返穿梭在沉重的呼吸之间。我是店里第一个醒来的,天仍旧未亮,但无家可归的客人不请自来。
有些人正焦急的等待天明,如我一般。敲门声一夜都连绵不绝,透过一些并不需要的幕墙和建筑,敲门者有很多,其中最过罪恶的人是那个厚重嘴唇的男人,他自己掩埋到了黑风衣里,手指粗大,只有一只左手无处安放在身前,又浅浅的没入黑暗划到身后,另一只手一直插在了和服的下面。
我跟随着他,一步一步的与人群到达了这家咖啡馆,黑夜这样的一群人,并没有使女人关上窗户,小孩啼哭,他们想像是没有看见生活自然。
直到后来的敲门声,甚至都没能吵醒我身边熟睡的明智小五郎。
天光无助的与昨天起舞,黑暗仍是初明。
我发疯似的的将自己的身体摇醒,到眼睛睁开,才在心中狂喜。睁开眼睛,还在初明中的世界一片空洞的黑,在我的对面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坐起身的明智小五郎。
他的眼睛,上眼皮耷拉下眼球,身体依旧松散的靠着,胳膊倾斜在书架一边,与我相见,却不相互对视着。我们就这样一直静默到天明。
刚到晨间的天光,还比不上咖啡厅一旁枯竭的灯光。男人们焦急的等待着。
我的眼睛恍惚着,挣扎的眨着,挣扎的将要睁着,而世界不在我不清楚的地方眨眼。
我要比明智小五郎早早的醒来,将他沉重的身体叫醒。与我想的不一样,他一醒来眼神便变得尖锐。像是要穿过我的内心,翻阅我的书籍。
将人看透的能力,曾有不少人拥有。他们大多睡眼惺忪,但时而尖锐,获得了无数令人睿智的知识。
咖啡厅的门口是一串铃铛,直至大概太阳已经完完整整的出现在了那片天空。明智小五郎敲了敲一直在发呆的我,将我从中惊醒,随着桌子敲打声,铃铛一串一串的声音,很是急促。还没等开门,那群一夜都在外面的人,破门而入。
进来者是两个女人,两个男人。以及一群奇特的人,说来奇特是他们比前面的4个人,少了一半的身子,只是说他们矮小了一半。几乎看不到腿,像是深蹲着,并不是残疾。
而观察起这群无端者的神色,两男,两女就显得凝重许多。后来者则像是唠家常似的,嘴上一直喃喃着一些语言,是“我”能听懂的中文。一些令人找不到头脑,无端的话。如南门阿,弥陀佛。南,门阿弥,陀佛。南,门阿弥陀,佛……
像是,潜心拜佛者无端的话语,在睡梦中颤颤巍巍,断断续续的话。没有过多的像谨慎者一样考虑,我又观察起了前面4个的神态,除了一个男人,他在谨慎中害怕。抽着烟颤抖以外。另一个男人也同样可笑,他像是懦弱的呼吸都在害怕,即使是沉重一点的泄吐就能要他半条命。
一名看起来端庄的女人,没能询问起任何一个人,便自顾自的成为了一群闯进者中唯一一个坐下的人。
另一位女人或许是出自与一些类似争端的情绪促使着紧跟着第二个坐下,身体端起,眉毛飞皱,眼睛被睫毛难以遮住,这是一个30多岁很俗套的日本女人。
“你就这样看到了。”我身边无不由的传出一个声音不含糊,句式很奇怪的句子。反复的看了两刻,极短的时间就反应了过来,是身边的大侦探在装神弄鬼。
他的声音很是沙哑,正是一个刚睡醒的人应有的两块木板摩擦的骇人声。在轻轻抿了一口,隔夜的咖啡,声音的变化更是巨大,变的清晰。
随后的动作,将手伸向他自己一边的书架,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翻越过一边的书架一定是在寻找什么。他的神情同平常一样随意,让他现在正做着的事,推至与平常放松解闷一样。
同样也在用尖锐的眼神,审视着我皮肉里的骨头,灵魂。
我同样回敬了他一个审视的眼神,像是我们各是彼此的犯人。在与他对视过后,迅速的移开了眼睛,被强迫看向了窗外,又紧张的移向人群拥挤的地方。
才发觉他们都盯着我,被迫和他们对视,并没有颤动,拿起属于自己凉了一夜的咖啡,又放下。
“找出这本书。”明智小五郎用的是不可质疑的语气,命令着我。
我当然不会如他所愿,先是观察了放在桌子上的书,书是十八世纪的装订风格。书封上写着《穿裘皮的维纳斯》是奥地利作家利奥波德·范·萨克-马索克的作品。
心中不解了一会,觉得他并不在意我再过多的观察一下,便在获得了一头雾水和更多不解之后第一次正式的观察起了书架。
主要的观察是笼罩在平台上书的类型,大多都是报纸,让我很容易就从少有的两本书中寻找到了自己所需要的,也同样拿起另一本书叠在桌子上。
拿起《穿裘皮的维纳斯》将黑色的书封放到另一个黑色书封边,遮住了很少一部分的红色。
“你看就如这红色一样,犯了罪的人会心生颤抖,也同样会感染我们这些无知者。”明智小五郎的推理一向精彩,但现在我才发觉它早就如同一只鲜活的兽,身体是曲张的弹簧。
将手上的咖啡再抿一口,再抿一口,等嗓子被润色开之后,明智小五郎才开始的接下来的推理。
“如你看到的一样,这里的先生都是我所请来的演员。为的是更好的还原当时的场景。”明智小五郎的声音像是有种魔力,领导着我看向那群人。
后面的人的声音又清晰了,那群小矮人并不是之前的说法了,他们把第1张桌子到最后一张桌子,当做了,案发现场边的那一片街。
男的女的们,叽叽喳喳的人们,在清晰的阳光下,在我的瞳孔里。毫无规律的两个,相互交流。毫无规律的一群人,相互走着,相互交流着。
踱步过漫长的时间,早晨和中午过后到了晚上。一天过后所有人忙碌结束,放松的表情,放松的场合。放松的谈话,毫无顾忌的说话。
等到再昏暗一些,阳光再稀疏一些。一群刚从家里走出来的人,越过很长的路。从第一个桌子到倒数第三个转角口处的桌子。一个女性的矮人和另一个女性的矮人,正大肆的说着,旧书铺子里人的懦弱,她男人多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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