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玉指着齐言道:“她怎么办?”李清影道:“就丢这儿吧。赌坊丢了人,肯定会告知云苍松,反而影响他行动。让我们少了一条很重要的线索。”
公孙玉蹲下,把她拉到树边,抓起脑袋狠狠地撞在树上,连着撞了几次,鲜血横流,这才放下,趴在树根旁边。装作是撞树而死。又用脚沿途擦出她爬行的痕迹,这么个伪造现场就成了。
李清影看着公孙玉忽然噗嗤一笑。公孙玉道:“怎么了?”李清影道:“一般遇到这种情形,我都会仔细的为她搜身,不过看她这个样子,确实没法搜了。”公孙玉道:“真是因为这个?”李清影道:“还有一个。”公孙玉道:“什么?”李清影道:“你带上面具说话时真的很像一个帮派的大哥。”
公孙玉道:“我本来就是。”李清影道:“什么门派?”公孙玉道:“没起名字。既然大家都叫我们‘雌雄双煞’,就叫雌雄双煞派。”说到这里,自己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李清影道:“我们回去看看云苍松。”公孙玉道:“好!不过我觉的我们得先吃点东西。”
二人去附近的酒店打尖,饱餐一顿后,正看到云苍松在赌坊小厮的带领下来到了鸿运赌坊。不多时,云苍松从后门走出,四下观察。
公孙玉脚步极轻,虽然带着一个人,留下的痕迹也是极少。云苍松久历赌场,本是个十分精细之人。但离开赌场,却有些粗枝大叶。也没查到什么线索。
不过看着不远处便是一片树林,最是好藏人,试着前往查看,果然,走了没多久就看到她“爬过”的痕迹,然后找到了“撞死”在树下的齐言。
云苍松道:“看在多年共事的份上,给你入土为安。”招呼属下之人,用刀就地刨了个坟,把她丢进去。云苍松从旁找了跟胳膊粗细的树枝,用刀从中劈开,想了片刻,写道:“齐言之墓”。
这些做完了,还在墓前磕了四个头,才起身道:“我们除掉了一个。但青梨死在李清影手上。现在还有管牙期、费威和那个慕青杉。”
属下一人道:“他们三个一直都在栖霞山,最近没有下山。”云苍松道:“没关系,我们可以等。他们在明我们在暗,不着急。”属下之人道:“是!我们现在去哪里?”云苍松道:“化整为零,你们继续去各种赌场妓院。”属下人齐声道:“是!”
云苍松回到小镇子,寻了间客栈住下,他几乎一夜未眠,上去便呼呼大睡,鼾声震天。
影玉二人听他也没有下一步的谋划,不禁有些失望。暂无他法,索性也在这里住下了。
晚间时分,叶乘风顺着标记找到二人,道:“樱儿说,散布流言:当年隋炀帝当年为了维护大隋统治,创立了天门,进可强大国家,退可东山再起。后来天下大乱,宝藏随着龙舟运到江南,交给了天惠门掌管。但事情仓促,宇文化及弑君,还没有交代后面如何就死了。这天惠门顺手牵羊,拿着这些钱做了许多生意。同时还做出假的藏宝图,说宝藏就在丹徒——当年隋炀帝打算迁都的地方。这真正的隋炀帝宝藏已经化整为零。随着天惠门掌门死于泰山脚下,天下知道宝藏下落的,只有当时在现场的天刺门、天武门和天术门。但天武门掌门已死,如今知道宝藏的只有杨金勾和叶刃。而他们都在天刺门。”
李清影道:“竹姑娘当真是个鬼才。如此一来,不必我等去天刺门,江湖上的亡命之徒被骗一次,正是怒火中烧。这般火上浇油,天刺门要花些精力应付了。”
公孙玉道:“更关键的是,阴阳教因此差点被灭。他们对天刺门的恨意更盛。”李清影点点头道:“是啊!这么一来,天刺门没有参与丹徒夺宝之事也解释清楚了。”
公孙玉道:“告诉竹樱妹妹,我们知道了。”叶乘风道:“是!”说完,身子一晃,已经消失不见。
李清影感慨道:“若是长途跋涉,我或可胜之,这等狭小空间内的闪转腾挪,他身法控制已经是妙到毫巅。”公孙玉道:“这倒是。”然后道:“你先安坐,我去散播流言。”
李清影知道自己目标过于大,散播也没什么用。安心的呆在屋内。
公孙玉换了男装,来到赌场,听得里面喊声震天,也粗着嗓子将一锭银子丢在赌桌上。他这一出手,让人都吃了一惊,纷纷回头像她看来,这锭银子足有五两重压在了“大”上。那坐庄的男子赤裸着上身,看公孙玉一眼,便知她是个雏儿,摇动手中的骰子。
公孙玉现在的功力今非昔比,听出他骰子上动了手脚,故作高深莫测状。
筛盅一开,一二三,果然是“小”。选了小的赌徒疯狂的敛着属于自己的财物。
公孙玉眉头紧锁,摇摇头,便要离开。
那庄家发现这么个发财的好机会,岂能放过?把筛盅交给旁边的伙计,涎着脸上前道:“公子从何处而来?何不再玩儿几把?”公孙玉摇摇头道:“不玩儿了不玩儿了,有这钱我还不如去窑子里找个姐们儿解解闷儿。”
庄家道:“公子这就不懂了,这姐们儿身上只会花钱,这赌坊内您可是能赚钱的。”公孙玉边向外走边道:“我虽然第一次来赌坊,也知道十赌九输。刚刚我还不信,现在我可是深信不疑。”
庄家道:“您第一次来赌场,肯定不知道这赌场上有个很奇怪的规律。”公孙玉装作漠不关心道:“什么规律?”庄家故作神秘道:“这赌场越是新来玩儿的,越能赢钱。”说着便拖着公孙玉来到另一边道:“这个开大小太复杂了,那些老手都能听出其中的大小。咱玩儿个简单的,摇色子比大小,一切都在您自己掌握,您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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