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时分,二人听到有人去了隔壁云苍松屋内,说起今天的传闻。
云苍松在屋内徘徊许久,终于道:“我们潜入栖霞山下。若慕青杉下山,我们就杀了她。若其他人下山,我们就偷偷摸上去。”下属齐声道:“是!”
下属们登时离开,第二天一早,云苍松换了一身青布衫,离开客栈。却并未前往栖霞山,反是向南到了长江边,雇了个渔民送他过河。
江水之上,一望无际,二人无法跟随。李清影道:“他应该是坐船到栖霞山脚下。”公孙玉点点头道:“但我们上了船,反而在他的监督之下。”李清影道:“如果你是李芊儿,听到宝藏的消息,你会怎么做?”公孙玉道:“我会趁机把敌人都吸引过来,聚而歼之。”
李清影道:“李芊儿大智若愚,必然也会如此。”公孙玉道:“论玩心机,他们和李芊儿差远了。”李清影道:“所以我们不如去栖霞山下等着。”公孙玉道:“栖霞山极大,我们应该在哪里等?”李清影道:“云苍松从这边过去,必然从燕子矶附近登陆。我们可以在那里等。”公孙玉道:“好!”
二人回到小镇,寻了马,正看到刘财主正志得意满的走出来。想起他手段凶狠残忍,公孙玉心中的火腾然而起,悄悄跟随身后,伸手倏地封住他的穴道,然后丢在马上,口中说着:“老爷这是喝了多少。”掩人耳目。
带着刘财主到了人少的地方,公孙玉在不客气,一剑刺入他喉咙,随手丢在马下。刘财主至死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这个活阎王。
杀了刘财主,二人骑马绕过金陵大道,直接往燕子矶而来。
阴雨连绵,只是停了半日,又下个不停。
二人身穿蓑衣,头戴斗笠,来到栖霞山脚。放眼望去,到处是四处巡视的阴阳教之人。又退了三里路,在一处离开栖霞山的必经之路上,寻着路边一座茶棚。
公孙玉道:“这应该也是阴阳教的。”李清影看那茶博士脚下沉稳,显然练过武功,茶棚老板双臂苍劲有力,更是江湖上的好手,点点头。
二人并未要茶,只是做等雨停的样子,端坐在一边。茶博士看二人这种情形,也不来招呼,只是道:“这秋雨绵绵,不是一会儿能停下来的。”二人均不作答。
这时,一行马车从面前飞驰而过,经过茶摊前并不停留,茶摊前正好有一滩水,溅起一片水花。二人纷纷低头,任由水淋在蓑衣斗笠之上。旁人却被淋得湿漉漉的,破口大骂道:“哪个狗娘养的,也不看路。”
影玉二人也站起身子,表示不满,却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又是一辆一模一样的马车经过,还是不做停留,溅起无数水花。茶博士也跟着大骂:“不知哪里的王八蛋!没长眼睛吗?”旁人也跟着附和,纷纷破口大骂。
众人骂了一会儿,马车自也不可能回来,又复坐下喝茶。这时又听到一阵马蹄声,众人这次有了准备,纷纷端起眼前的茶水,向棚子内跑去。
马车还是没有停留,只留下溅起来的污水。
李清影和公孙玉相视一眼,如果一辆马车经过是偶然的话,连着三辆几乎一模一样的马车经过,说明阴阳教开始行动了。
二人起身,想这里眼线众多,也不去牵马,步行快步离开,沿着马车奔走的方向追去。
三辆马车在地上的痕迹很重,虽是阴雨连绵,一时间也冲不掉。二人开始慢慢跟着行走,却不见后面还有马车来。这时已经远离了人群,踏着轻功跟随而去。
走不多时,便听到前方有剧烈的打斗声,转过一看,却见面前开阔,无法藏人。刚一闪身,立刻有两枚硬弓铺面而来。李清影伸手荡开,公孙玉用手中短剑拨开。看她还留着凤鸣剑,心中一痛。
这几日公孙玉将凤鸣剑一直藏在身上,从不拿出。这时看箭式很急,猝然拿出。回头看一眼李清影道:“你的剑我已经让姚瑶去取了。”李清影道:“你知道在哪儿?”公孙玉道:“我只要推演一下费烟霞在哪里喉咙受伤,很容易就推算出来了。”
她伸手抓着李清影的手道:“当时你肯定在想,为我报了仇,这剑就没什么用了。但我放不下你,死皮赖脸的来找你了,你只好再把剑拿起了。”李清影紧紧握着她的手道:“事实证明,没有你不行。”
这时,又有两支箭扑面而来,二人侧身躲过。
李清影正要出手,公孙玉道:“你且慢!我得让李芊儿知道,李清影真正的爱人来金陵寻他了。”李清影道:“好!你小心。”
这时又有两只箭射出,跟着又是两支,后面竟然还有两支。竟是连珠箭!公孙玉将斗笠摘下,如同一枚巨大的暗器射出,将六只连珠箭挡住。“凤鸣剑”出鞘,伴随着阵阵“凤鸣”,健步上前,用剑尖在斗笠中一点一旋。
本已要落地的斗笠瞬间如同上满了机扩的陀螺,左掌拍出,旋转着向前冲去。
只听得“噗噗”几声,弓箭纷纷射入斗笠,飞到旁边的也被旋转荡开。公孙玉借着斗笠一档,已经来到那人面前,正是费威。
看公孙玉倏然间已经来到面前,吃了一惊,将长弓当做兵刃在身前一挡。他用的是精钢所铸的弓,十分坚韧。寻常人莫说能拉开,拿都拿不动。李清影在京城时已经见识过了。
费威挡了一下,这才看清楚公孙玉的长相,愣一下,道:“你是何人?为何会来此?”公孙玉道:“射了我十几箭,问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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