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里的人开始老实了,越往前走,路边的尸体越多。二少爷和鸡头还想着发死人财,时不时地对着路边的日军尸体上下手。侯岳和田鸡一开始还瞧不上这种行径,但是谁让老天又饥馑,知识休养养不活人。时不时总有炮灰跟着侯岳等人开的缝跑到路边去摸死尸,然后再匆匆忙忙地跑回队伍。
八嘎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但他的眼里倒不是瞧不上这些东西,只是他不能把这种欲望表露,在战场上他必须保持演绎好一个军官的角色。而侯岳和蚊子总会特地从搜刮的东西中分出他的一份,只求八嘎不要开口破坏这样的行军规则。
一直到下午,八嘎终于不能不理会这样的行为了,他们已经与预期的行军路程相差太远了。八嘎现在很不想炮灰们的发财行动,但是任然有人和他一样憧憬着这次主动出击,并且被八十七师收编。还是有炮灰胸怀壮志,渴望去求得一场艰难且彻底的胜利。
天色越来越暗,炮灰们任然在行军。那种微弱的壮志豪情并没有像传染病一样在队伍里传播。大部分老兵已经开始免疫胜利,他们的抵抗是寻求更加好的苟且。用太监的话来讲,就是以前败得太狠,就算把鬼子头摆在面前都没有泄愤的欲望。
蚊子依旧保持着优雅的军姿步伐走在队伍中,他一直没舍得丢掉的中正步枪被背在肩上,枪托的一面已经刻上了一面整整齐齐的正字。炮灰们都在忙着面对肢体的缺失和同僚的死亡,只有蚊子在锲而不舍地杀人。一只手放在了蚊子肩上,蚊子并没有转头,这只手很不礼貌的撩拨着蚊子的脸。最后蚊子忍无可忍终于抓住肩上的那只手,一用力就把那整只手拽了下来。蚊子被吓了一跳,转头就看见二少爷伸出双手不要脸笑着,对蚊子的反应表达着满意。蚊子没有理会二少爷的庸俗的灵感或是自己独特的兴趣爱好,只是随手丢掉了那只无主的断手。
路边的断肢断手也成为二少爷把玩的东西,同僚看见肩上的断手发出的惊吓成为二少爷乐此不疲行为的表彰。
蚊子道“莫得规矩哦!”
二少爷笑道“打死我賊!”
面瘫的谈话总是让人有意外的满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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