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小少爷张口刚想反驳,又想起种种细微之处,迟疑之下并为出声。
“想什么呢?”把张管事气得半死的顾白遛了回来,手里拿着几块碎银子,随手塞给路边小乞丐,还跟他们聊了几句。
指指台上双手合十,向人们致意的司徒大师,顾白问:“你们可知道这两人跟脚?”
两人摇头。
“这司徒大师闻名已久,现在常年挂单少林,前两个月又来了白马寺。在百姓当中名声极广。郁青师从峨眉,擅长擒拿暗器,又一直在江湖上厮混,手上功夫自然是极好的,但这两人打流水擂的方法截然不同。”
老仆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
“现在想想也知道,闻名已久的司徒大师往台上一站,很多人就会绕着走,省的被骂欺负盲人。真上台大多数人都会放不开手脚,或空手,或束手束脚不敢下重手。司徒大师自然轻轻松松一直赢到现在。”
桂世云仍有点迷糊:“那照你这么说,郁青和别人打时更公平,最后能上台不是说明他更强吗?”
“某方面来说,是的。”顾白说,“暗器很占便宜,省力又有威慑,用来刷战绩再好不过,遇上高手也可以一边飞刀骚扰,一边贴身紧追,能赢下流水擂很正常。但是现在登台遇到司徒大师,看似两人空手公平对决,实则一身相辅相成的武功被废了大半。郁青下手稍微重点都被骂成狠辣,现在一输,估计洛阳周边都混不下去了。这次擂台赢家将被官府定为洛阳大侠,就算郁青真能一路打到最后,他这狠辣无情的名声官府能忍吗?”
桂世云彻底晕了:“那到底谁强谁弱?照这么说,司徒大师岂不是无敌了?”
顾白竖起一根手指摇了一摇:“这倒也不是,靠名声赢了,也可能会因为名声输回去。”
黄姓老仆深深看了顾白一眼:“那么顾道长是不是还知道其他人的跟脚?剩下八人有何过人之处?”
顾白笑笑:“其实很简单,无非是三种。本地四大武馆出身的,周边三大派出身的,没有出身的。流水擂至少要打七天,铁人也得被累死,本地根基不深的,要么像郁青一样下狠手,别人不敢轻易招惹,要么像大师那样靠声名让人望而却步。剩下的就是靠亲朋好友师兄师弟,相互约好去刷战绩。只要做的不太过分,大家都是睁只眼闭只眼。”
“这样一来,洛阳地界上有什么好处,自然都是几家门派自己人分享,英雄擂办的越好,这盘子就能越做越大。现在连''洛阳大侠''的名号都拿出来,差不多是时候宰肥猪了。”
“剩下八个人当中有七个都是这样的情况,老实讲,郁青能撑到十杰已经实属不易。若是拜了山头,找了靠山,可能撑得更久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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