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求票,虽然也知道并没有什么卵用。只想问问大家,这样的武松你们觉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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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宇见他们逃向东南,略一思索,转头奔向东北方。这帮戏班中人想必在此避祸,却不料被自己连累,天宇心中甚是歉疚,总不能再与之同行,害了他们。
天宇随武松练武,虽只会一套拳法,可底子打得极好,气力极为充沛。虽已奔了近十里山路,此刻在平地上奔跑,速度几不输奔马。金兵虽穿山越岭视等闲,脚力仍比不过他,被他渐渐甩远,终不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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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西楼手抱一捆花枪,另一手拖着一名窄袖长裈的少女,跌跌冲冲地跟在人群中。他自幼在这德云班学艺,文武生兼做,是班里的台柱子。他手牵的少女名叫云中锦,正是班主的独生爱女,也是德云班的红角儿。全班人都知道,老班主欲撮合二人,将来好把这德云班传给他们。
他们担着行李,奔走不快,已被金兵追进百步远近。女真人一路追着天宇,早已疲敝不堪,见他们人多又走不快,才勉强追了下来。
看看追近,再无耐心,齐齐取下弓箭射去,缀在最后的几个,纷纷中箭跌倒。班主见事无可了,大喝道:“分散走!逃得一个是一个!”雁西楼拖着云中锦,紧跟在班主身后,余众弃了行李一哄而散。
头顶、身侧不时箭矢划过,金兵射头极准,不时有中箭者惨呼倒地。眼见得身边人越来越少,老班主一咬牙,转身横刀,挡在路中。
“你们快走!记住,把德云班传下去!”
少女悲呼:“爹!”,雁西楼生拖硬拽将她拉走,“走!别让爹白死!”
金兵们分出大半,朝着雁西楼、云中锦追去,剩下三个,狞笑着围向了老班主。短促的几记兵刃相交后,便传来长声惨叫,马上又戛然而止。
雁、云二人眼泪夺眶而出,却不敢停下脚步,连头也不敢回,只是一个劲儿地朝前奔去。他们深知,落在女真人手里,能得个立死都是幸事!
俩人都算是江湖儿女,多少习得些武艺,体力不致马上不支。他们又尽往树林丛杂处奔逃,金兵追击天宇已久,脚力不济,竟追赶不上,耳听得身后追赶声越来越远,终不可闻。两人仍不敢歇脚,依旧深一脚浅一脚挣扎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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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穿过多少树丛竹林,两人精疲力竭,再也跑不动了。云中锦脚下一软,仆的倒地。雁西楼拉她:“别停!再走!”几番用力,却哪儿拉得动,不觉也坐倒在地,只是喘气。
云中锦脸色煞白,急促地喘了几口气,“哇”的一声,终于哭出声来。雁西楼大惊,急掩住她口“噤声!小心金狗还在!”少女握拳紧紧塞住嘴,剧烈而无声地抽泣着,再也不可抑止。
雁西楼知她心中悲苦,她自小丧母,父亲将她视若珍宝。虽出身卑贱,可在班里父亲宠她,师兄爱她,一干班众也敬她。在这底层的社会为她撑起了一个遮风避雨的角落。
她心心念念的,就是和师兄喜结连理,奉养老父,再为夫家添几个可爱的小儿女。若能调教成才,取得一份半点的功名,就足以让丈夫光耀门楣了。可转眼间,除了师兄,所有亲近之人悉数被杀,她的天空瞬间崩塌了。这乱世,当真是人不如狗!
雁西楼搂着少女肩膀抚慰良久,终于止住她的啼哭,“师妹放心!从今往后,俺豁出命去,决不让你再受一分苦!”
云中锦将头靠在师兄肩头,整个身躯缩进他怀里,“师兄,这世上俺只有你了。”雁西楼紧紧抱住她,两个乱世孤魂只有在彼此的怀抱里才能得到些许慰籍和温暖。
两人疲惫之极,见天色也渐渐昏暗,料金兵再追不上,心头一松,不觉相抱着沉沉睡去。不知过了多久,雁西楼先醒来,怀中云中锦兀自沉睡,胸口起伏不定,长长的睫毛急颤,想是梦中仍受到惊吓,红艳艳的嘴唇似启非启。雁西楼心中一荡,忍不住低头凑近。
他二人虽情愫缱绻,但碍着班主和众师兄弟眼光,平时至多趁无人时牵牵小手。今日迭逢大变,心情激荡,又在这四周无人处,满腔的情欲竟再也按捺不住,直接吸吮起少女的樱唇来。云中锦嘤咛一声,伸手搂上雁西楼颈脖,任爱郎予取予求。
两人你侬我侬之际,耳边传来脚踩枯枝的“咔嚓”声,声音虽轻,落在二人耳里宛如惊雷,吓得他俩都呆了。不一会儿,四周脚步声越加清晰,雁西楼一下跳起,扯住云中锦,“快走!”
此时却已来不及了,小小的山脚空地上,围上了十数个金兵。他们既是凶残的军人,也是老练的猎手,循着两人逃跑时的踪迹,循迹追来,将他俩团团围定。
雁西楼嗖的拔出解腕尖刀,全身止不住的颤抖,大喝道:“俺跟你们拼了!”脚步却不住后退。
金兵们慢慢围上前来,咧嘴狞笑,眼神中透出暴虐。云中锦攀住雁西楼臂膊,将胸脯对上他手中尖刀,脸色惨然:“师兄!”
雁西楼瞬间明白她的意思,刀尖颤抖不止。云中锦仰起惨白的俏脸,闭目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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