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点左右我们四个围在一起吃着为数不多的食物。
午餐是俄罗斯红肠分成四半,一人一袋坚果,夹心饼干每人三片,鸡脖一个。
顿顿吃这些东西实在有点腻了,我望着行李箱里的面饼发呆,等天晴了一定要用阳光煮一碗面吃。
“这些零食都是行李箱里的吗?”中年人一边咀嚼一边问。
白一丁点头称是,还不忘吹嘘自己,大概就是都是他打捞的工作,将行李箱绑在一起也是他的主意,听到中年人称赞后像极了一只摇尾巴的小狗。
吃完东西后,中年人显得很精神,全然没有了早上那种颓废感,大概了解彼此后,他变得健谈,简单的介绍了自己。
中年男人叫胡继华,今年48,长沙人氏,在江苏无锡开了一家玻璃厂,手底下养着一百多号人,按他自己的话说也算是小有成就,毕竟无锡那边厂子多不胜数。
儿子今年27,毕业于BJ师范大学珠海分校,目前在美国发展,这次去夏威夷也是百年难得和儿子去旅游,可惜天不近人情,好好的一场旅行落了个儿子失踪,他自己终生残疾的下场。
在橡皮艇漂流的日子绝望的想跳海了断自己,可是一想到儿子还没有找到,才断了这个念头,靠着这份意志活到了今天。
胡继华也为了解答了十字架是国外的教皇赋予的,通过它可以直接和上帝沟通。
“咱们现在是在海上冒险,应该信仰奥丁神和雷神。”白一丁突然说了一句不合时宜的话。
“为什么?”邱舒怡反问,“奥丁…是雷神的爸爸吧?那不是电影人物吗?”
白一丁刚想回答,我便按住他抢过话茬,“奥丁是北欧神话里的主神,他和雷神并不是漫威原创人物,.uunsh.白一丁想表达的估计是当年维京人探索版图时,在海上碰到大风大浪就会向奥丁祈祷,希望能平安度过这场风暴。”
白一丁投过来想要杀人的目光,使我更加能确定他想说的就是这个,我再一次抢了他卖弄的机会。
不过我说完马上就后悔了,在特别信仰上帝的人面前总是提及其他的信仰,这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白一丁不明事理可以谅解,我不能和他一样傻。
你一言我一语,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雨没有停,反而比下午大了许多,海面给了我一种因为雨水上涨的错觉。
晚餐照旧,还是中午吃的那些东西,只是多了一张嘴,食物减少的速度超出我的想象,心疼归心疼,但我总不能见死不救,我觉得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保持理性和人性,因为文明不是一种束缚。
吃完饭后,我难受的不行,已经四天没有大便,现在肚皮都快要撑破了,只能绕着行李箱踱步,试图用这样的方法消消食。
行李箱上满是雨水,好几次好悬没滑倒掉进海里,我可不想再体验一次雨天下海的滋味。
邱舒怡拿出手机翻看着以前拍的照片,神情恍惚,似乎意识投入拍摄照片的那天。
白一丁坐在胡继华旁边玩着sih,并告诉他这游戏如何好玩,自由度高之类的,想在游戏里干嘛都可以。
我今天才发现,原来白一丁的性格这么开朗,和什么人都能聊上一会儿,虽然他说话不靠谱,满嘴跑火车,可确实能在苦闷的时候解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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